是？”太后不知发生了何事，看两人进门就跪着，一脸疑惑问向皇帝。
其实，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皇帝的脸色极其难看，没有回太后，一双赤红的眼睛怒视着跪在他前方的两人。
“方才路上梁德子还劝朕，说家丑不可外扬，朕想着，你们二人都不怕丑，在朕的后宫，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苟且腌臜之事，朕还怕什么？所以索性将你们带到大家面前，让大家看看，看看你们的肮脏嘴脸。”
啊？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未央宫里炸响。
全员震惊。
这意思是四王爷桑无渊跟华妃两人有私情？
这，怎么可能？
连太后都不相信，出声确认：“皇上是说他们两个”
“通奸，”皇帝这一次直接回答了她，丝毫不留情面，丝毫不避讳，甚至还咬牙切齿强调一句：“他们二人在芳华宫通奸，被朕抓个正着。”
大家惊呆了！
怎么会？
华妃且不说，桑无渊怎么会？
若不是听到皇帝说，他抓个正着，若不是桑无渊跪在那里一句也不狡辩，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桑无渊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再看华妃，发髻蓬乱，虽穿了衣服，显然是草草穿上的，因为是半身对襟裙，上衣和下裙都没配套，连鞋子都是左右脚穿反了，可见穿时的慌急。
而且，皇帝说的是捉个正着，那想必是撞破时两人正在苟且。
可，怎么会啊？桑无渊一向不近女色。
太后和皇后自是也惊愕不已。
场下众人眉眼各异，神色各异。
自是有幸灾乐祸的，有震惊错愕的，有依旧不信的，还有伤心难过的。
尤其是那些贵女，不仅芳心碎了一地，自尊心还受到了严重打击。
她们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他看都不看一眼，却跟一个自己父亲的脏女人苟且？
还有不少人看向薄霜，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讥意。
薄霜微微抿着唇，声色不动，面如寻常。
三王爷桑无焰从外面进来，见气氛不对，连忙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座位上。
见桑无渊跟华妃跪在那里，眉心微微一蹙，小声问边上二王爷桑无沉：“二哥，四弟怎么了？”
桑无沉歪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跟华妃通奸，被父皇抓个正着。”
“啊？”桑无焰惊愕，“怎么会？”
桑无沉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以防他们的父皇心情不好，听到他们交头接耳，找他们麻烦。
“三哥，你刚刚去哪里了？”七王爷桑无慕问。
“吃坏肚子了，去了一趟恭房。”
薄霜坐在贵女席间，轻抬眼梢，瞥了一眼王爷那桌，又收回视线，转眸看向前方。
“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怒目睥睨着桑无渊和华妃。
“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恕罪。”
“臣妾也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请皇上饶命”
相对于桑无渊的平静，华妃整个人都在抖，声音也在抖，显然慌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