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朕之大量,又或者辜负了朕之期望、所办之事未能让朕满意,这笔账,朕仍旧会清算。
届时,你便是藏身于西北绝域,朕也可在反掌之间将你擒获!
你,可懂?”
苍澈涟被扼住脖颈挣扎不得,看着一指之远的那双深如无底绝渊、冷如万层寒潭的眸子,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是、是…尊、尊驾放心,我懂,我一切都懂,而且也绝不会辜负尊驾饶命之恩及期望!
求尊驾开恩、开恩……”
听到苍澈涟的回应,武季手掌微松,但并未直接放开,而是起身半拖着苍澈涟朝里侧走去。
“你的赎惩之舞可未能让朕满意,还有天星帝君那老翁也不安好意,朕怎么着也得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眼见武季将苍澈涟拖入了帘帏里侧,苏诗妤与邵敏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她们清楚,陛下这所谓的教训不可能是占据苍澈涟的身子,因为贞洁在与不在,以天星帝宫的能耐,不可能查不出来,这种事是做不了假的。
至于这个教训究竟是什么样的,她们隐约有些猜想,但也不敢肯定。
“出去。”
另一边,武季掀开帘帏进入内室之后,扫了眼那小侍女,皱眉冷喝一声。
那小侍女好似被之前的境遇所惊呆,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举动。
此时被武季这一喝,她这才被惊醒,先是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无措的看了眼有些不雅的苍澈涟,之后想要出声哀求却又不敢开口,最终只能捏着小手一脸无助的低头退出。
将那小侍女的反应尽收眼底后,苏诗妤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挥手在帘帏上布置出一道禁制,跟着便笑眯眯地朝那小侍女走了过去。
……
两刻钟后,苍澈涟离去,方蔼与吕进终于被带入。
此时这两人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但他们的脸色却仍旧无比难看,各自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们不知道澈涟郡主的热舞究竟是何样一番场景,但终归不会是多么温和保守的情景。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带有倒钩的利刺插入了他们的心脏,使得他们在屈辱与自责中备受煎熬,且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至于会不会发生些其他的,这点二人却没有想过。
因为在他们看来,武季胆子再大,也绝不可能在他们天星帝朝的帝都真的对他们的帝妃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来。
“此间之事,你二人知道该如何办吧?”
武季轻呷一口茶水淡声发问,过程中并未去瞧两人。
方蔼与吕进眼珠微动,不过仍旧低着头束手站着,没有回应。
见此,武季不由冷笑一声。
“今日这事,一则是苍澈涟的玩火之举,二则是你二人的糊弄欺骗,但凡你们两方中有任何一方不会自作聪明,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朕无所谓,天星帝君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与朕翻脸。
但你二人与苍澈涟可就不同了,首先你二人的身家性命铁定是保不住的,再则苍澈涟的名声也会被败坏殆尽,搞不好还会引发天玑王与天星帝君的对立,再掀起什么内乱来。”
听到这里,方蔼与吕进不由得瞳孔一缩,二人对视一眼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又是数息的沉默,方蔼终于抬头出声。
“尊驾,此事,我二人知道轻重,也知道该如何办。”
“知道便好。”
武季满意的点点头,跟着便起身朝外走去。
“今日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朕又为何在此间待了如此久,你二人最好都将首尾安排好。朕观你二人也颇为有趣,才智还是不俗的,朕是真心不希望你们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又连带着一大批人倒了霉。”
话落,武季轻笑一声负手离去,只留方蔼及吕进在后边脸黑如炭。
出了阁楼后,苏诗妤不动声色的朝着武季传音道:“陛下,那个小侍女好像有些不简单。只可惜,时间太短,妾身未能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呵呵,她当然不简单。”
武季淡然一笑,意味深长道:“你当朕那些话、那番态度真的是给苍澈涟说道和展示的?”
苏诗妤先是一愣,继而眼眸微微睁大,颇为惊异。
“陛下是说,那个小侍女才是真正的主事者?这……”
苏诗妤心中无限愕然,她虽发现了那小侍女的不同寻常,却从未想过其人能作苍澈涟的主。
可陛下既然这样说了,那十有八九就是这种情况。
只是,那小侍女究竟是什么人?她凭什么能够作苍澈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