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疑更为的难受。
很快,张易便是调整心态,恢复了冷静,他仔细回想着先前的事情,很快便是发现了疑惑的点。
“奇怪,若是这玄天镜处于被封印的状态,那之前手持玄天镜的二重天圣者为何能够绝杀一位三重天圣者?”
“乃至于被我撞见时,对方能够驱使这玄天镜发出强力一击?让我也感觉威胁,不得不倚靠身法躲避?”
张易双目闪过精光,很快便是有了猜想。
“那薛炎本就是炎阳山长老,对方难道知道玄天镜的驱使方法?或者说,对方有绕开这守护阵法的手段?”
这个结论无疑是最为合理的推测,而后,张易便是有了计较。
“若是这阵法并非针对一切,而是可以绕开,那就简单多了。”
“我潜心研究,以洞悉之眼开观摩这阵法的运转轨迹,给我一定的时间,或许我便是可以绕开这阵法,直接掌控这玄天镜的核心。”
“那样一来,我便是可以催动这一件威力强大的至宝!”
想到这一结论,张易静下心来。
他又是仔细思考了半响后,感觉这其中并非没有操作的空间,便下定了决心。
“虽然镜面破损,但毕竟是曾经一流势力炎阳山的镇宗至宝,一位六重天圣者的本命武器,值得尝试一番。”
“若是真的成功的话,将对我的实力增幅极大,局时,我甚至有不小把握击败涛夜郡主!”
“而这堪比一方郡主的战力,也足以让我从赤炎郡返回剑山之后,有资格面对种种挑战!”
张易想到这里,握着玄天镜的右手渐渐用力。
“也好,在赤炎郡还有七年的时间,便利用这段闲暇时间,尝试一下吧。”
“或许,便能够给我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
张易怡然自得,在解决了赤焰郡的暗流之后,他坐镇岚山城的同时,也在利用洞悉之眼,专研守护玄天镜核心的阵法,试图寻找薄弱之处加以利用。
虽然张易是信奉自身的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石。
但若是花费数年时间,便有可能完全掌握一件镇宗级的至宝,大福地提高自己的实力,那张易也并不介意消磨数年是精力仔细专研。
毕竟对于他万载岁月的寿命而言,数年时间就如同河流里的一道水流,不值一提。
而另一边,在张易这方乐此不疲之时,薛炎却就是脸色彻底黑化了起来。
此时,在赤焰郡境内一处荒凉的山脉,薛炎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足足半个月,但意料中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薛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将镇宗至宝交托给的那一人,大概率已经发生了意外。
而那玄天镜,也是很有可能遗失了。
这一次行动,不仅炎阳山残余的圣者近乎全灭,只有一人勉强返回,连最为核心的玄天镜宝物也丢失了。
这一次行动,他薛炎可谓是人财两空,很是凄凉。
“可恶!”
哪怕以薛炎的修为心境,此时也是彻底破防,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
“涛夜已经被我牵扯,无法动弹丝毫,那么到底是谁,阻拦了我的计划?!”
薛炎眼神通红,杀意近乎凝聚为实质。
丢失的玄天镜,做为炎阳山镇宗至宝,是绝对不容有失。
此时,如涛夜所意料中一样,薛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是准备重新夺回至宝。
片刻后,薛炎才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双手握拳,眼神闪动危险光泽。
“玄天镜内部有着老祖设下的阵法,无法被炼化,故而,我还是有着夺回的机会。”
“得先打探一番,明确那玄天镜到底被何人获得,然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薛炎的身形骤然消失不见。
……
昼夜变化,春去秋来。
在风平浪静中,时间缓缓流逝,张易来到赤炎郡,不知不觉快要过去了三十年。
“还有最后几天时间了啊。”
山岳之巅的凉亭内,张易倚靠着木栏,颇为惬意的看着远处的山川,心里不由想到。
七年时间对圣者而言不过转瞬即逝,此时的张易,担任巡察使三十年的任务已经要走到尽头。
“不过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将玄天镜内部的阵法破开,倒是不错。”
张易想到这里,心里便是涌出一阵高兴。
在洞悉之眼下,张易这七年专研玄天镜内部的阵法,而在最近,终于有了收获,发现了阵法的薄弱之处。
而借此,张易的神念已然潜入玄天镜的核心,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这意味着这一件炎阳山的镇宗至宝,他已然可以掌握,并催动其内所蕴含的神秘力量。
并且在掌握了玄天镜后,张易还悄然潜入了赤炎郡最大的山脉深处,寻到了一头三重天妖兽试探其威能,而结果让张易很是惊喜。
在他催动玄天镜后,其镜面浮现出那一头妖兽的身形,然后便是有着火焰锁链从虚空中蔓延而出,将那妖兽的身形死死束缚在原地。
这堪比三重天圣者的妖兽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在不断挣扎中被张易一剑斩杀!
借助这一道火焰锁链的能力,张易估计哪怕是面对四重天圣者,依旧可以束缚住对方的身形一瞬。
虽然看起来很短暂,但是在最关键时刻,这一瞬的时间便可能改变战局,扭转乾坤!
并且这只是玄天镜的一道妙用,还有诸多用法需要张易不断摸索。
而另一个意外之喜,则是在掌握了玄天镜后,在其内的一处空间,张易感受到了大量的地火之力。
张易猜测,那应该是之前炎阳山圣者试图修复至宝时,也留存了部分的地火之力,防备意外。
而此时,张易在掌控玄天镜后,却是便宜了他。
借着这部分地火能量,张易的地火魔躯精进了不少。
虽然还没有达到地火魔躯第三层的地步,但也是前进了一截。
“这一次巡查使之行,还算不错。”
微风吹拂而过,黑色发丝晃动间,张易回想着这三十年发生的诸多事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