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米勒阁下,您对帝国的贡献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特使先是对这位满脸皱纹且胡子拉碴的老人恭维了一句。
从1834年沙米勒兴兵反叛俄罗斯帝国的统治到现在已经快20年,将近20年的沧海桑田,让沙米勒也由原来年轻力壮的年轻小伙逐渐蜕变为一位老年人。
沙米勒可以说将自己一生时间,都奉献给了帮助高加索和平教部落反抗俄罗斯帝国,这件事之上。
在这十九年间,沙米勒一共打死打伤了将近一个集团军的俄罗斯士兵,他所带领的山地部队,如同穿行在林间的鬼魅,令无数驻守在高加索地区俄罗斯士兵都为之胆寒。
沙米勒仅凭一己之力动摇了俄罗斯帝国在高加索地区的统治基础。
在沙米勒神出鬼没的运动战之下,俄罗斯帝国的后勤遭受了严重的破坏。
种种的功绩是连奥斯曼帝国政府都没有任何办法忽视。
“哼!可是你们对我们做了什么!那些盘踞在奥斯曼帝国尸位素餐的家伙又对我们做了什么!在我们最需要支援的时候,你们在哪!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沙米勒从座位上缓缓起身,他缓步来到了特使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质问特使道。
沙米勒在生死之交游走熬炼出的健硕身躯与特使在奥斯曼帝国后方养尊处优锻炼出的羸弱躯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特使看着眼前这位抗俄英雄,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随即,沙米勒将包裹着上身躯体的白色教士袍服在特使的面前脱下,露出了雄壮的肱二头肌与紧实的胸肌。
在沙米勒将衣服脱下来之后,特使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因为展现在特使面前的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刀枪与枪伤布满了沙米勒德上半身。
“这是我在1836年的时候,被一队俄罗斯追兵追击时候留下来的!”沙米勒指着下腹的枪伤对特使说道:“那个时候,高加索地区还在下雪!我卧倒在雪地呆了三个多小时才摆脱那群该死的俄罗斯追兵!”
随后,沙米勒又指着另一处刀疤对特使道:“这是我在1840年的时候,同哥萨克的那群畜牲近距离搏击的时候,被那些家伙刺伤的!当时要不是我命大,差点就死在了哪里……”
沙米勒将自己所受到的伤疤逐一讲给了特使听,特使的心态开始由之前的请视,转变为了同情。
这群不在奥斯曼帝国正规军编制的家伙,凭借一腔热血抗击俄罗斯帝国,自己这个居住在奥斯曼帝国大后方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轻视他们。
想到这里,特使不免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他说一名政客,但是同样也是一名“爱国者”。
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前提之下,他的爱国热情并不比任何一个人要低。
“特使先生,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和我的部下冒着被枪杀、被吊死的风险反对俄罗斯帝国究竟是为了什么?”沙米勒话语中充斥着怒火。
二十年如一日的反抗,使得沙米勒的内心产生了极端暴戾的情绪。
特别是在1845年之后,新任高加索地区军事司令米哈伊尔·沃龙佐夫的到来。此君的到来,直接导致了俄罗斯帝国在高加索地区的人数急剧增长。
兵力处于绝对有优势的沃龙佐夫不再考虑直接进攻反叛武装的据点,而是将其包围,通过烧毁农作物和村庄断绝反叛武装的粮食来源。他的部队还通过砍伐森林等手段把反叛武装从隐藏之处赶出来,同时向反叛地区修建道路,以方便俄军。
1845年—1853年期间,高加索地区数以百计的村落被直接烧毁,许多村落不得已转投俄罗斯帝国,以期待俄罗斯帝国的庇护。
基层力量不断被俄罗斯帝国拔除的沙米勒为曾向奥斯曼帝国写信,请求他们能够帮助自己,最好能够运送一些粮食与军火,再不济运送一些军火。
然而,沙米勒的每一封信都没有受到来自奥斯曼帝国的回信。当沙米勒亲自动身前往奥斯曼帝国军队寻求帮助的时候,他还受到了边境地区奥斯曼帝国岗哨士兵的袭击。
奥斯曼帝国的种种行为使得沙米勒心中更加的暴戾,有些时候,他恨不得亲自杀到君士坦丁堡去质问那些高门政府。
如果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俄罗斯帝国军队对于高加索地区的扫荡更加的严格。
沙米勒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