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一路惴惴不安,偏郁宴一个眼神不给他,这种惴惴不安就越发激烈,现在迎上郁宴的目光,长年一个激灵,扑通就直接跪了。
以前跟着郁王的时候,他只觉得郁宴这人阴郁冷心难缠难搞让人捉摸不透,但到底才二十出头,气势上还是不足的
可现在却被郁宴身上散发的那种强大的威势激的脑子一白,连想法都没了。
等跪下了才意识到自己是跪下了,但也没有再起来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跪在那里。
顾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给郁宴倒了一杯茶。
郁宴接过来喝了一口,冷笑一声,“你自己说还是等本王问你?”
长年脸一白,“卑职就是怕王妃被人说三道四,冯吉他毕竟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又和秦漠走的近,之前秦漠救过王妃,卑职怕王妃不帮他的话被人诟病。”
郁宴看着长年,长年起初还和郁宴对视,可遭不住那眼神,最终一身冷汗的垂了眼。
郁宴没有直接再问什么,只是转头朝顾珞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给他花那二百两?”
一改方才威严,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顾珞就笑道:“冯吉是白鹿书院成绩仅次于秦漠的学子,秋闱在即,我之前和秦漠走得近,那是我那时候尚未成亲。
现如今我成了安博王妃,如果还和这些学子走得近,将来冯吉高中,我如今的行为算什么?
说好听的,我是报恩救急。
说的难听了,这算拉拢寒门子弟,结党营私。”
要不是当着这么些人他需要尊重顾珞,郁宴这时候只想把人拉进怀里好好亲一下。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聪明还这么可爱,全部都落在他的审美点上呢?
捻着手指,郁宴不能把人拉过来亲,但又不愿意什么都不做,最终端起顾珞跟前那杯茶,喝了一口,又十分心机的将自己那杯给了顾珞。
旁边长明:
我昏睡这段时间,王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一侧长兴:
大约是配见王妃的血吧!
顾珞:
我给我自己的那杯茶里放了蜂蜜,你还我!
郁宴喝完顾珞的茶水,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只觉得这水甜丝丝的,比自己那杯好喝多了呢。
果然媳妇碰过的水就是香。
大家各怀心思,只有长年一张脸阚白的跪在那里,刚刚虽然跪下,但眼神里带着我没错的执拗,可现在眼底明显是发慌了发虚了。
惊恐又不安的看向郁宴。
“我我没想那么多。”
郁宴冷笑,“那你知不知道,冯吉有半个月没有去学堂了,而他哥哥根本没有失踪呢?他哥哥尚且在,赌坊的人为什么找他不找他哥哥呢?
还是说,今儿这一场,其实是你给你家王妃安排的大戏。”
“卑职不敢!”顾珞一句结党营私已经让长年惊出一身冷汗,此时郁宴这帽子扣下来,他如落冰窖般打了个哆嗦,“卑职没有提前预谋,但冯吉求过卑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