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掌落一掌劈在冯吉后脖颈子上,冯吉白眼一翻,人倒在车夫怀里。
“天!安博王妃要做什么!”
冯吉一倒,车夫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个口哨。
人群里一个其貌不扬放在人堆里谁都不会多看两眼的中等身材灰衣男子突然朝着刚刚那几个壮汉一人一掌,干脆利索还不且他们几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呢就将人也放倒。
原本沸腾的围观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可能是出于对权威者的畏惧,也可能是别的,反正议论声一下就消失了,所有人看向顾珞。
人群外面,豆芽气喘吁吁跑过来,喘着大气朝蹲在墙根的老南瓜道:“南瓜叔,你让我拿的二百两银票,给你。”
豆芽一直以为老南瓜和她们差不多穷,今儿才知道,老南瓜竟然在破庙那破损的快连脑袋都保不住的雕像后面藏了银票。
老南瓜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群,嘴里叼了个细树枝子,没接那银票,“不用了,你先给我收着吧。”
豆芽瞪着眼看那银票,“我收着?我要收着这个,我爹娘把钱吞了不说,还得打死我。”
在她爹娘眼里,有二百两就有三百两。
老南瓜没说话,豆芽捏着银票和他一起蹲在墙根儿,好奇的问,“南瓜叔,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说着话,豆芽眼顺着老南瓜的目光看那边的人群,一眼瞧见里面的顾珞,惊得嗖的站起来,抬手就道:“那不是”
“嗯。”老南瓜也站起来,打断了豆芽的话。
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从豆芽手里将那二百两抽过来自己拿了,“去招呼他们,今儿晚上回去吃烧鸡,我去给你们买。”
一听有烧鸡吃,已经整整一天没吃饭的豆芽哪还有心思看顾珞,立刻就咽了口水拔脚就跑,“我这就去。”
等豆芽跑开,老南瓜靠在墙上看那边的顾珞,从腰间解开酒壶子,仰头灌了一口。
一只通身透黑的猫从房顶跃下,蹲在他肩膀,看见酒壶子凑上前闻了闻,惹得老南瓜给它一巴掌,“又想偷喝老子的酒!”
黑猫啪的用尾巴抽了老南瓜脖子一下,然后矜贵的蹲在那里没动。
老南瓜笑着在它身上rua了rua毛。
顾珞从头到尾没有从马车里出来,等车夫将那几个壮汉和冯吉一起捆了,顾珞道:“直接送去京兆尹府衙,回府里找长乐,让长乐过去一趟,告诉他人是我们打晕的,需要赔偿医药费的,我们赔偿,至于别的,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被挡了路。
做主断案不是安博王府的事,我万万不敢善做主张,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顺便,冯吉当日帮过我弟弟,成我一个人情,帮冯吉找找家人。
他一个读书人,能给自己赚够笔墨钱已经不容易了,孝顺父母应当的,没道理孝顺哥哥到这一步。”
说着,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这次我若替他还了那二百两的外债,与我而言是没什么,但下次呢?他是要读书科举的,不能一辈子这样被哥哥拖累吧?
日后他若高中,他哥哥仗着他谁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大家若是关心冯吉,可以跟着过去府衙那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