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这是给定远侯一个准话。
不会翻旧账。
定远侯松了口气,“王爷放心,小女不会的,那您那个”
郁宴一摆手,没了耐心,“本王还有事,侯爷若是没别的事不如去给家里的孩子写写家书。”
定远侯心头一跳,“王爷可是有什么话要捎?”
郁宴一甩帘子,“本王和你儿子能有什么好说的,认都不认识。”
说完,令马车开拔。
定远侯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下才明白郁宴的意思。
每逢年节,边境大军的主帅都要回京述职,郁宴这意思是要见南淮?
要见,但又不能直接私下见面,这是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心事重重,定远侯离开。
郁宴一走,顾珞先去看了长明,虽然人还没醒来,但已经对外界有了反应。
顾珞给他做了一套针灸帮助他疏通经络促进血液循环。
“平时还是多帮他做做肢体训练,他现在反应挺强烈的,估计再有三五天怎么也睁眼了。”顾珞朝长乐道。
长乐杵在长明床榻旁,一一应下。
顾珞还要去学堂那边,就没多留。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跟你们走,我不去!”
马车穿过鼓楼大街,快要拐到另外一条街上的时候,被闹哄哄的人群堵了路。
一个瞧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被三五个彪壮大汉拉扯着,衣服都快扯烂了,那小伙子竭力挣扎。
“你们这些人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皇城脚下,竟然目无王法,行如此狂悖之事,天理何在!”
那小伙子一面挣脱对方的拉扯一面怒骂。
然而那三五个大汉根本不理他,只拽了人要走。
马车被挡了路,顾珞掀起帘子朝外瞧了一眼,“这人穿的是不是白鹿书院的学袍?”
旁边长年立刻应道:“是,他叫冯吉,和秦漠是同窗,之前郁王让我调查过秦漠,因为他和秦漠走得近,所以也就顺便查了他。
他成绩挺好的,不过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大哥,总是赌钱,爹娘也拎不清,他抄书赚的钱,时常拿去给他大哥还赌债。”
顾珞点了点头。
长年犹豫了一下,又道:“和秦漠走得近,应该人品还行。”
顾珞面上没显什么,但心里却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反正要是长明或者长兴或者长乐,随便谁,肯定不会说这种话。
但郁宴既是用了长年,顾珞也不好说他这人说话就是如此还是怎么,所以也就没接,只道,“咱们退几步走另外一条路吧。”
长年看了顾珞一眼,应了一声。
车夫正要转头,人群里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嗓子,“安博王府的马车,那不是安博王府的马车嘛,小伙子,你快去求救,要不今儿你真就被拖走了。”
顾珞坐在车里,听到这话顿时心头窜起一股不好。
“放开,放开我!王妃救救我,王妃救命!”
原本在人群里的声音,转瞬朝马车这边靠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