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鱼?睁眼睡?”
顾珞嘿的一声,“你这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这么盯着人看。”
郁宴站起身来,把椅子搬回去,活动了活动肩膀,又走到床前,“我又没看别人,看自己媳妇,吃不上还不让看了?”
顾珞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大早起的,乱说什么!”
郁宴笑着抓了她的手,“我给你解释一下心柔郡主的事。”
昨天就顾着验货,俩人折腾到最后直接酣睡,有些事顾珞不提但不代表就这么过去了,该说还是要说清楚。
“我听长年说,苏南黎大概给你介绍过心柔郡主,她的身世差不多就是苏南黎说的那样,小时候我俩的确是一处长大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
这是郁宴第一次直白的和顾珞说他的身世,他坐在床榻上,顾珞枕在他大腿上,听着他娓娓道来。
“长公主说,她不是正经宫里的孩子,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都玩不到一处去,就让我过去做个伴儿,那时候郁王和长公主已经感情不和,分府而住,我跟着长公主,当她是我亲娘,我心疼她,所以她的话我都会听。
不过没多久就有人告诉我,我不是长公主和郁王的孩子,我是皇上的私生子,这个消息当时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皇上做主,让我又回了长公主府。
我和她其实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了两年,而且是六七岁的年纪。
再后来,太后身体不好,常年在行宫静养,她跟着太后自然也在行宫。
我十七那年,太后求了皇上的恩典,想要赐婚,把她嫁给我,哪怕只做个侧妃她也愿意,不过皇上和长公主都不同意。
再后来就彻底没了往来。
前天我进宫,当时她也在御书房,皇上叫我去是和我商议让她去和亲的事,她哭着说还想嫁我,让我替她求情,被我拒绝后她说算了,敬我一杯茶,就当此生别过。
那茶里放了软骨散。”
十来年的往事,郁宴说的简明扼要,顾珞听得心惊动魄。
不提别的,单单皇上不想让郁宴成亲的原因,只怕,皇上根本不想让郁宴有后吧。
转头抱了郁宴的腰,脑袋在他小腹蹭了蹭,“你这些年,过得肯定很苦。”
郁宴没有多提长公主后来如何待他,他们又是如何反目,但凭着后来郁宴和长公主的相处,顾珞也能猜测一二。
只是她猜测的那一二,只怕远不及真相万分之一。
郁宴摩挲着顾珞的头发,“皇上几次往我跟前塞人都没有成功,这是将主意打到了心柔郡主身上,这次狩猎,若非有造反作乱一事,他们原本是要安排一场捉奸大戏的。”
郁宴说的嘲讽。
顾珞听得恶心。
难怪心柔郡主要宴席中途离席呢。
堂堂帝王,这手段未免也太下作的过分了。
“我家小王爷真能干,不光让他计策失败,反而送他一场大戏,你怎么这么厉害?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都。”顾珞眼底带着亮晶晶的笑意,窝在郁宴小腹前仰头看他。
郁宴何尝不知这是顾珞特有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