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你敢说我无关紧要?”
余映雪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横眉竖目地指着齐妙嫣的鼻子骂,“我是太皇太后的亲外甥女!我爹是平南侯,我是侯府嫡女!”
“别丢人现眼了,太皇太后都走了,你还真当自己很重要?在太皇太后心里,你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齐妙嫣冷嘲热讽道。
乔念月和余映雪抱头痛哭。
看着自食恶果的母女俩,孟清韵的眼底一片淡漠。
“活该,不作死就不会死!”空间解恨地说,“敢害阿韵,也不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事到如今——”
陆承瑾一开口,乱糟糟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太子是我大魏的客人,余映雪也算得上有身份有脸面的小姐,此事若不妥善处理,影响的是魏国和盛国的关系。”
他说余映雪是有身份有脸面的小姐,面对此情此景,众人都觉得无比讽刺。
陆胤鸿和皇叔心有灵犀,立刻接话道:“太子,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有什么表示?”
齐宴清喝了几杯水,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恶心。
恢复了一惯儒雅温润的模样,还很有风度地笑了笑。
只是他的笑不达眼底,更是对余映雪视而不见。
“皇上,靖王殿下,臣犯下了错误,当然要承担,臣愿意娶余小姐。”
陆承瑾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孟清韵知道,他差点忍不住笑。
一想到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以后不得不朝夕相处……
陆承瑾折磨人的手段,果然高明。
这不比杀了齐宴清和余映雪,更让他们难受?
余映雪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失声尖叫道:“不!不!皇上,您不能答应!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齐宴清!”
乔念月的脸色惨白,如同行尸走肉,眼珠子麻木地转了几圈。
“臣妇恳请皇上赐婚。”
“娘,你疯啦?你不是说,我万万不能嫁给齐宴清吗?”
余映雪发疯似的摇着乔念月的身子,“娘,我是被孟清韵给害的,咱们去找太皇太后,讨回公道!”
“住嘴,有辱门风的蠢货!”
乔念月突然扬起手掌,在众目睽睽之下,重重地打了余映雪一巴掌。
“你失身于太子,不嫁给他,嫁给谁?难道要留在侯府,一辈子丢脸不成?”
“娘……你不要我了吗?”
余映雪委屈至极地哭起来,“我是冤枉的,我被孟清韵给下毒了!”
“你还敢信口胡言?”
乔念月气得眼珠子暴突,浑身发抖,一连给了余映雪好几巴掌,打得她口中血沫横飞,双颊红肿。
又抓住余映雪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她耳边悄声道,“蠢货,你要是不想整个侯府跟着陪葬,就给我闭紧嘴巴,再也不许提下毒的事情!”
她已经想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了。
孟清韵实在太可怕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她都能分辨出来。
这一切,都是她和陆承瑾设下的局。
他们吵架是假的,目的就是迷惑她和余映雪。
她们跳入了二人设计好的陷阱,还盲目得意而不自知。
直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的女儿还蠢不可及,一直嚷嚷着下毒的事情。
若是孟清韵说出酒水中有千年一醉,她们下毒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到时候,陆承瑾肯定会将整个南平侯府,夷为平地!
她还有儿子,不能为了一个女儿,拉上整个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