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季言和穆白站在陆承瑾的身边。
事无巨细地汇报着他们监视齐宴清的情况。
“他昨日离开皇宫后,就和齐妙嫣一起回了长公主府,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穆白说。
“就在刚才,齐宴清又求太皇太后说情,想见小公子一面。”
季言皱眉道,“公子,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陆承瑾的下颚绷得紧紧的,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
眼眸深邃冰冷,翻涌着猩红的底色。
“继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要打草惊蛇。”
话音一落,门就被推开了。
孟清韵抱着一个檀木盒子走了进来,眸色冷淡地看着陆承瑾。
两个时辰以前,她还是那个目光盈盈,楚楚动人的小狐狸。
抱着他的腰,眼角噙着泪,可怜兮兮地小声求饶。
穿上衣服就翻脸,对他冷冷清清。
陆承瑾委屈地眨了眨眼,有种被渣女玩弄的心酸。
季言和穆白早就知趣地溜了。
孟清韵将檀木盒子扔进了他的怀里。
“太皇太后赏赐的礼物,太贵重了,我要不起。”
她已经决定要离开陆承瑾了。
四月份也不会有二人的大婚了。
她也没机会穿上令人惊艳的步步生辉鞋。
陆承瑾连盒子都没打开,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他将盒子放在一边,可怜巴巴地垂下眼眸。
“姐姐,你把我睡了,又不要我了,好狠心。”
孟清韵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陆承瑾,你别信口雌黄,昨晚咱俩到底谁睡了谁?”
“明明就是姐姐你先睡我的。”
他委屈巴巴地辩解道,眼尾还勾出一点点湿红,看起来伤心极了。
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都没他这么委屈。
搞得孟清韵好像一个贪色的渣女。
这就是被狗咬一口的感觉吗?
孟清韵气到翻白眼,不想和他争辩。
“以后咱俩彼此远离,保持三丈远的距离!”
“不行。”陆承瑾吸了吸鼻子,像一只清纯无辜的小狗狗,“姐姐把我睡了,要对我负责。”
孟清韵:“!!!”
她就不该想着报仇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体力有着天大的差别。
自己昨晚的行为简直愚不可及。
不但没报仇成功,还被倒打一耙。
算了,不和他理论了。
正月十五一过,她就不用陪着陆承瑾演戏了。
到时候,她一定会潇洒地离开,连头都不回的那种!
“姐姐~”
陆承瑾见孟清韵依旧在气头上,于是拿出了小奶狗式的撒娇,往她怀里凑了凑。
一边嗅着她的发香,一边小声安慰道,“姐姐不要生气,以后想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
水光潋滟的桃花眸,虔诚地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
孟清韵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为了避免二人在“谁睡谁”的问题上掰扯太长时间,她转移了话题。
“回家吧,我不放心麟儿,总觉得齐宴清会在麟儿身上搞什么幺蛾子。”
陆承瑾乖巧的奶狗表情一下子收敛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
斟酌再三,他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阿韵,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用他说,孟清韵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