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对陆承瑾一个莫须有的微笑,念念不忘的余映雪。
旁边,是她的白莲花母亲乔念月。
身边围着的,个个衣着华美。
孟清韵模模糊糊记得,这些小姐夫人,大多在赏梅宴上见过。
都是一些公侯家的女眷,身份贵重。
不过,她还挂着未来靖王妃的头衔,公侯伯子男之类的爵位,在九皇叔靖王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南平侯余潮已经被小皇帝贬到滨州当刺史了,太皇太后念及南平侯夫人乔念月是她的亲妹妹,就发慈悲让这一家人留在京城,过了年再走。
这一家人,自然是要参加除夕宴的。
母女二人今日前来珍宝斋,也是为太皇太后挑选礼物的。
冤家路窄,和孟清韵看上了同一件宝贝。
“老板,这个银河夜明珠,我们要了。”
余映雪财大气粗地说。
刘老板面露难色,“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这位姑娘先来的。”
余映雪和乔念月,这才看到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孟清韵。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锦缎裙,不甚华丽,头上也只用一只碧玉簪装饰。
整个人却清丽绝妙,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端贵清雅。
余映雪的嫉妒之火,瞬间熊熊燃起。
不就是靠一张狐媚子的脸,勾引了瑾哥哥吗?
除了一张脸,她还有哪里比得上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蓦地安静下来。
孟清韵看着一众公侯夫人和小姐,漫不经心地微笑着。
“参见靖王妃!”
乔念月没有忘记赏梅宴上的惨痛教训,知道孟清韵不能随意得罪,便带着众人磕头跪拜,礼节周到,态度恭顺。
只有余映雪,脸色难看地僵立着,一动不动。
孟清韵挑了挑眉,神色傲慢。
其实她并不在乎行礼问安这一套繁文缛节,但是面对余映雪这种自视甚高的人,就得磨一磨她的锐气。
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说话,余映雪也不参拜,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映雪,快给靖王妃请安!”
乔念月拽了拽余映雪的袖子。
“凭什么,她还没嫁给瑾哥哥呢。”
余映雪梗着脖子,语气生硬地说。
“余小姐说话可要注意措辞呀。”
孟清韵优雅大气地微笑道,“要是让靖王听到你还敢喊他瑾哥哥……”
她的尾音拖得很长,语调上扬,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
余映雪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靖王是我的表哥,我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吗?”
“王妃,映雪她年纪小不懂事,小时候被太皇太后给惯坏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乔念月慌慌张张地说道,不停地拽余映雪的袖子,让她下跪问安。
“哼哼,高级白莲花就是不一样。”
空间说道,“余映雪要是有她母亲一半会说话,也不至于差点被小九割舌头了。”
的确,乔念月最擅长的就是话里有话。
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她,余映雪是太皇太后喜欢的人。
又替女儿求情,让孟清韵不要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