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衣服上,耳根都已经开始泛着红了。
但盛淮景漫不经心发过来的那句话,却像是安装了一个立体环绕声大喇叭一样,在她的脑袋里反复不停的播放着。
让阮栀都有些忍不住的,偷看盛晋安一眼又一眼。
被小姑娘并不高明的暗戳戳打量着,盛晋安还处在刚刚被发现了高跟鞋的慌张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是开了口,“栀栀,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语气温和,却让阮兔子竖起来的耳朵倏然间抖了抖,软趴趴的收了回去。
阮栀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含糊的回答道,“啊,我就是想问一下……”
她的脑子还在紧急的转着,“……小叔现在还和沈潜姐在一起吗?”
小姑娘的问话非常正常,可盛晋安却有些想磨牙。
在一起……他倒是想,可沈潜那个女人,至始至终就没想过给他一个名分。
松软床笫之间,他掐着女人柔若无骨的腰身,忍耐着气喘声音沙哑的问,“姐姐,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女人的手臂便软绵绵的缠了上来,红唇妖冶惑人,“盛晋安,别说这种扫兴的话。”
每一次提到他们的关系,沈潜就会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自然的转移到另外的话题上去。
就算他难得强硬坚定的抵着沈潜,想要听一个肯定的回答。
可最后得到的,永远只有那张柔软红唇微微开合,轻飘飘吐出来的一句,“我们,不是床伴吗?”
盛晋安想要更进一步,最后的下场便只有被女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下床。
只能狼狈的坐在地毯上,看着床上只穿着真丝吊带长裙的女人,弯着唇,呵气如兰。
“盛晋安,不想做,就滚下我的床。”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沈潜的一个玩具罢了。
一个听话的、能动的玩具。
他狠狠咬着牙,觉得自己现在就应该甩手离开,让沈潜看看他盛晋安的决心。
可最后,还不是只能忍着气,重新爬上那张床。
毕竟,最开始的那几次经历都告诉了他,他敢走,沈潜也绝对不会阻拦。
甚至不会再联系他一次。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好像是曾经的颠倒,那时是沈潜安静沉默的做他最得力的助手、最贴心的秘书。
而现在,是他保持沉默的成为沈潜的“舔狗”。
更何况,现在沈潜的身边还多了一个无比粘人的跟屁虫……
盛晋安只要想到,在擦身而过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低声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就只想冷笑。
“姐姐最后,会是我的。”
盛晋安看着在沈潜面前装乖卖傻的小鬼,甚至都想爆粗口了。
谁家二十岁的大学生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姐姐长姐姐短的黏在人身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