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和越广白说明了自己想要继续深造的想法,自然也得到了越广白的支持。
“只要是我们栀栀想做的事情,爷爷怎么会不同意呢。”
老人的手掌温暖,在阮栀的头顶充满了爱怜的抚摸着。
“要爷爷说,栀栀现在还是太辛苦了。”
当他越广白的孙女,什么样的生活享受不了,又何必要做一个辛辛苦苦上班的医生呢。
阮栀便歪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梨涡甜甜,“可是,这是我的梦想啊。”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因为父母车祸的事故,让她萌生了当一名医生的想法。
可在经历了这么几年的出诊后,阮栀越发觉得能当一个医生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她见过病床前最真挚的爱恋,也听过最让人心碎的嚎哭。
等阮栀离开后,越广白又静静的坐了会儿。
才慢慢的起身,走到了花园中。
将花园中的那扇小门打开,入目的就是灿烂明媚一片的橙黄花海。
随着微风的吹拂,那明亮抢眼的黄也在晃晃悠悠的。
越广白顺着预留出来的小路,缓缓走进了花海的中央。
在这儿,立着一个洁白的石碑。
金色的刻字熠熠生辉,在阳光中有些灼人眼球。
——爱妻阮荆歌之墓。
越广白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伸手抚摸上了那光洁的石碑。
指腹被凹凸不平的刻字摩挲着,因为过于用力,有些隐隐的痛。
“荆歌,她很像你。”
老人安静了很久,才轻轻的开了口。
声音轻忽,仿佛随意的一阵风都能吹散。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虽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却和你像了个十成十。”
越广白目光转开,落到了那片烂漫的花海之中。
恍惚间,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少女那清脆的嗓音。
“为什么会觉得学医烦啊,能看到一个个病患终于恢复健康,不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那时的越广白,就算失忆了,对学医的抗拒却没有消退。
“可是你会经常遇到那些不讲理的人啊,还要和你讨价还价,不想付药钱……”
阮荆歌听到“不想付钱”就有些苦了脸,可还是极为认真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啊,就算有人不讲理胡搅蛮缠的,可更多的还是心怀感激的人,不是吗?就比如说,你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个年糕丸子,就是我治好的大叔送过来的呢。”
在越广白不自在的放下那软糯微甜的年糕丸子后,阮荆歌还在笑眯眯的说着。
“总之,能成为一名被交口称赞的医生,是我的梦想啦。”
少女的梦想没有了实现的机会。
可曾经那个不以为然的少年,却穿上了最讨厌的白大褂,真的成为了一名被交口称赞的医生。
“……我好想你啊,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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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跟着越广言在学校中办了一个博士生的手续,只等着九月份正式将学生档案安排进来。
同时也顺理成章的开了个证明,在京市总院挂上了一个在读生医师的身份。
因着这个,医院那边给她排的班便少了许多,下班时间也早了不少。
相鹤鸣和萧轻鸿果然又和好了,就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