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
“一切只为了全宇宙的将来。”
黑暗的深空中,诸神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鹤真人等人全都低下了头颅,用着低落的声音,机械重复这样的话语,
“一切只为了全宇宙的将来”
回到天辰星。
鹤真人、道衍圣主几人像是冰冷的机器人般,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阵台上。
长老们则在纷纷询问:神灵对于此次星域大比的变故怎么说?接下来会如何处理那个闯入沧溟星域的年轻至尊?
听着这些话,
藏天教教主眼底深处流露出了一抹悲哀,但声音却听不出任何异常,“先看聂尊是否能真的令域主大人的天地树复苏。”
另一边。
鹤真人同样也是如此回应的其他宫主以及弟子,很难开口多说什么。
大部分生灵都没察觉到问题,极少一部分人则隐隐猜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一位苍老得不成样子的老人,颤巍巍地看着那棵黄金神树,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我沧溟星域的先祖的遗物啊,若是域主大人在世,看见此幕又会作何感想?”
老人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年轻男女的不解。
而对于这些年轻孩子们的疑惑,老人又紧抿起了嘴唇,摇头不语,实在说不出什么话。
“唉,丢人啊。”
鹤真人等巨头们又岂会不知这一切,眼中充满了羞愧。作为一域最强大的几个生灵,却没法向这些普通人交代。
时至如今,众人也只能寄希望于天地树不会认可那位来自其他星域的年轻至尊。
另一边。
宁明将现场的变化看在眼里,内心通透明亮。
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己也没少经历这样的事,早在万星界的时候就了解到了年轻至尊所能享用特权。
尤其是姜离事件过后,更是让自己看透了诸神的本质。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那几位年轻至尊是全宇宙最强的十个年轻人,那么,他们无论做什么就永远都是合理的。
合理吗?不合理吗?
宁明并不知道诸神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却知道自己发自内心地很厌恶这一切。
“至尊?狗屎!”
于是,他嘴里吐出了四个字,并捏碎了手中的传送牌。
唰!
众目睽睽之下,小魔王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沧溟星域的生灵一呆。
“小魔王是用了传送牌?又回去了?”
“他回去干什么”
“保持排名?还是说再战第十至尊?!”
包括鹤真人、道衍圣主等巨头,此刻也心跳加速,意识到了某件事。
小魔王如今的名头比起年轻至尊可弱不了几分!尤其小魔王还是个桀骜不驯、铁骨铮铮的个性,一路走来,哪怕面对姬氏王朝都敢吐一口唾沫。
难道说,此次星域大比的最后是那两人的对决?
仅一瞬间,
道衍圣主像是被一道电流刺激周身,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称之为小魔王”
“魔王对决至尊?”
鹤真人也抬起了头,望着天地树上空,这一刻不知是何心情。
重返天地树。
宁明心中估算着,聂尊和持瓶女子打得怎么样了。
“暂时阶段还打不过那家伙。”
这一刻,宁明并未急着突破,而是在思忖,“不过,他的目地是爬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层,试图寻办法想收了这个先天灵宝。”
“这种造化,我就可以掺和了。”
宁明前面主动落败退出,尔后又通过传送牌,直接回到第六千三百层世界。
为的就是等聂尊打败持瓶女子,然后突破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彼时,自己再跟着尾随上去,进入最关键的时期。
估摸着时间,二人大概打得差不多了
“嘿~”
宁明立马往上层突破,并冷不丁一笑,“我倒要看看神灵如此看重的至尊,到底能不能唤醒天地树。”
要是真的唤醒了天地树,那小魔王可就得跟所谓的至尊争抢一下了!没有神灵看好自己,这算得了什么?自己看得起自己!
生命从来不由外物来赋予意义,从来没什么是注定的。
唰!唰!唰
接下来,宁明一路畅通无阻,在第六千层以上的世界中快速通行,每个世界都空荡荡的,逗留时间不会超过一秒。
时间在争分夺秒地流逝,流逝的速度仿佛越来越快,让每个人都扣紧了心弦。
天地树下方,沧溟星域的天骄们也在为了变强而不断较量。
他们互相争斗,互相流血,互相厮杀,谁也不肯让其他人踩着自己上去,谁都想要成为那十个名额中的一员
而在天地树的最上方,一头白发的年轻至尊,聂尊同样独自一人在朝着最高层前进。
终于,距离星域大比只剩下了一炷香的时间。
局势似乎已经大致落定了
聂尊也停下脚步,来到了天地树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层,这个最为关键的核心地带。
这里的天地很小,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央的一个四四方方的莲池。
池水碧绿,仿佛仙界的琼浆玉液般。其中有一朵合拢的莲花,浸淫在池水,每片花瓣都唯美到了极点,让人期待其绽放时的刹那芳华。
莲花若能绽放,那也意味着这个人族最古老的先天灵宝,天地树将会复苏,势必轰动古今未来!
此刻。
聂尊看着莲池中的那朵莲花,一颗心忐忑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感觉冲荡着心房。
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迈得很缓慢,像是赌桌上摸牌的赌徒,并不断自语,“我会唤醒你的,也只有我才可以让你绽放出比当年更加璀璨的光芒。”
“人族最古老的先天灵宝,与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年轻至尊。”
“认可我吧,就连神灵都如此”
“”
而就在后方不远处。
一道人身宛如幽灵般伫立在那里。
那是小魔王。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根本不该存在的鬼魂,哪怕是神明也为为之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