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省下了不少的功夫。
“如此,就劳烦袁城主了。”
晏清真心实意地说道,“清,代余淮受灾百姓,谢过城主大恩。”
要知道,虽说有朝廷先一步的告知,但能如此迅速有序地组织起赈灾物资的筹集,大幅缩短他们在季城逗留的时间,也就能让他们更早地赶往余淮,救下更多的人。
这于漳怀一带受灾的百姓而言,无异于救命之恩。
听着晏清真心实意的恭维,刚被贴了冷脸的袁谋仁也心情舒畅起来:“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作为父母官,应该做的。虽说漳怀一带不在我的治下,但也都是咱们武安国的百姓。我既当了这个官,遑论是不是我治下,就该想着咱们武安的百姓。”
“袁城主深明大义,爱民如子,清钦佩不已。”
晏清恭维着。
袁谋仁哈哈笑道,也捧了晏清两句:“不及晏清侄女儿少年成名,有勤王救驾之功!”
见聊得差不多了,袁谋仁话一转,“晏清侄女儿一路辛苦了,咱也别在这儿站着了,赶紧地进城。府里备了接风宴,为晏清侄女儿你接风洗尘。”
“谢袁城主好意。”
晏清推迟道,“清还有事务在身,接风宴便不必了。还请问袁城主,城中何处有大型绣坊?清此行自京中来,有善人捐粗布棉麻若干匹,需急工赶制棉衣,以随此次赈灾粮款一道运往余淮。”
再次被晏清给了冷脸的袁谋仁本有些不高兴,正要说上两句,却听晏清之后所说,知她真是有事在身,赶着时间,便也就不计较了。
“大型绣坊倒是没有,季城虽是大城,但到底不比康都,城中多是些中小型的作坊。”
袁谋仁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这样,你们先歇下,我这就去城里几家大绣坊的主事家里走一趟,几家联合起来赶工,到时候能赶出来多少是多少。”
“如此就有劳袁城主了。”
晏清再次拜谢。
她看得出来,袁谋仁确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就是这太过熟稔的态度,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是在她想起前年自己随父亲一道回京之时,偶然听见袁谋仁跟父亲旁敲侧击自己定亲与否一事。
多少还是觉得他的热情目的性太强,让她感到不适。
因此除了公事之外,她并不太想跟袁家人有太深的牵扯。
对于晏清的一再拜谢,那疏离的态度一目了然,袁谋仁心知自己想借着跟晏康明的关系跟晏清套近乎是不可能了,当下也拿出了城主的威仪,一摆手,道:“都是应该的。”
说罢,袁谋仁转头招呼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路之,带晏小将军和诸位将士到城中休息。”
袁路之忽略掉袁谋仁朝他挤眉弄眼的神色,一敛眉,恭顺地行礼:“是。”
被晏清连着拂两次面子,又被自己儿子无视,纵使袁谋仁脾气再好,这会儿也不由得吹胡子瞪眼地瞪了袁路之一眼。
可袁路之就跟看不见一样,得了令之后,便径直绕过袁谋仁到晏清面前,公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