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却也是不在床上躺个一两天,就别想下床的地步了。
曾成文很庆幸自己认怂得及时。
活动了一下被晏清扭得有点儿拉着筋的肩膀,曾成文很是委屈地嘀咕着问:“咱就是说哈,小将军你这区别对待实在是要不得。怎么孟军师跟你勾肩搭背的你就啥事儿没有,咱就得伤筋动骨?”
晏清愣了一下。
这问题她从来没想过。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该是个问题。
看来殷十娘的举动,确实是有点刺激到他们了。
但是晏清自问,她应该还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最多也就是不喜欢跟人靠太近了。
可是,曾成文这会儿问出来,倒叫晏清仔细地想了一下。
随后她才发现,自己不喜欢别人近身,但似乎并不是很排斥孟舒澜的靠近。
是因为他总能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吧?
就跟父亲和哥哥一样,是值得她去信任的人。
可是自己重生之前,没有跟孟舒澜有很多交集的时候,好像就不怎么排斥他的靠近。
是因为当初在匪寨时,看着他可怜又听话,面对山匪明明就怕得要死,还故作老成镇定,让她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晏清想了想,又瞥一眼曾成文,再扫一眼周围看戏的人。
秋日里虽然天气渐凉,但是一群刚结束大汗淋漓的操练的大老爷们儿聚在一起,棚子里难免一股子浓重的汗臭味儿。
这让正思考着的晏清不由得眉毛一皱,思路也跟着就过去了。
睹一眼自己身旁坐着的孟舒澜,衣衫整洁,神清气爽,再一对比周围这群不修边幅的糙汉,晏清恍然大悟。
众人只见晏清眉头看着孟舒澜眉头一展,恍若醍醐灌顶一般,顿时都激动起来了。
她懂了,她懂了!她终于开窍了!
一群看戏的人心里激动非常,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要让孟舒澜请他们去康都最贵的酒楼好好喝一场了,却见晏清猛地转头看向曾成文,眉毛拧在了一处。
众人激动的心一滞,齐刷刷屏住了呼吸,等着见证自家小将军终于开窍这一历史性的一幕。
虽然他们也不太懂,为什么小将军开窍了要瞪着曾成文,而不是深情款款含羞带怯地看着孟舒澜。
但思绪往含羞带怯上这一靠,众人便默认了,自家小将军八成儿是害羞了!
嗯……
难得。
众人心中欣慰,同时又为曾成文默哀。
以他们小将军的个性,让这么多人瞧出自己害羞,那捅破这事儿的曾成文,八成不会是月老的待遇,而是会被作为罪魁祸首问罪!
但这都不重要,他们只要有酒喝就行。
至于曾成文怎么样?
就像他之前推孟军师出来顶锅一样,这种时候,就该是死战友以造福自己的时候。
放心吧老曾,咱们会把你那份酒也喝了的。
众人在心里提前为曾成文安排上了伤患床位,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去请谁来给他治伤。
却不想晏清一句话,当场让他们全体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