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一旦对方强攻,任何的兵法诡道都不好使!
但若去救驾的人少了,却又未必能保下皇帝。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温哲翰依旧带人固守朱雀门,她带着余下的一百多弟兄,领三百人杀去馨德殿。
从大漠中走出来,在骁勇善战的西戎人的弯刀下活下来的晏家军众,面对这些近乎没有真正直面过生死之战的羽林军,就算是此时状态不佳,也足够以一当十!
可温哲翰会舍得将这样大的一件功劳拱手相让吗?
晏清正迟疑着,却听风风火火赶来的温哲翰先开了口:“晏将军果然没让本王失望。眼下情况紧急,还请将军速带人前去救驾。”
说着,温哲翰便招呼着身后的听令于晏清,遂又郑重地对晏清道,“本王将尽全力拖住李定山,等待将军归来。”
晏清错愕之余,也不再迟疑:“三百人足以。”
说着晏清便点将三百,领着这三百羽林军与剩余的晏家军,一路直奔馨德殿。
馨德殿外,刘桐带人里三层外三层死守着馨德殿殿门,同薛图的人对峙。
双方战了一个时辰,都已是精疲力尽,但却谁都没能占得上风。
薛图并不急,他知道羽林军没多少人,定然不可能守住皇城,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等李定山的人冲进皇城,馨德殿破是迟早的事。
另一方面,若不是形势所逼,薛图并不想跟刘桐动手。
曾经睡同一个大炕、喝同一壶酒的兄弟,如今却兵刀相见,薛图心里也不好受。
“薛图,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许是看出了薛图的迟疑,刘桐高喊着,企图劝说薛图回心转意。
但薛图却是苦笑着摇头:“刘兄,并非图想做这叛国谋逆的反贼。实在是我妻儿老小的性命都捏在别人手上,我别无他法啊!”
“愚蠢!”
刘桐怒喝,“你何曾见过以老弱妇孺为质者会信守承诺?!边关几年,这样的事你见得还少吗?!”
纵然知晓刘桐所言非虚,但薛图却没有丝毫动摇:“当事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所有当初那些人才会明知希望渺茫,也愿意倾家荡产凑足赎金。刘兄,我意已决,你还是放弃吧。”
说着,薛图反而劝起了刘桐,“刘兄,投降吧,他们温家人自己的事,你又何必白白搭上性命?你该知道,羽林军不是戍边军队的对手。李定山攻破皇城,不过是时间问题。你现在投降,我可以保你安全离开。从此隐姓埋名,带着嫂子、呶呶去过安宁的日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人找上门去。”
“呸!”
听薛图拿自己的妻子女儿劝降,刘桐气不打一出来,“你要当孬种别把老子算进去!玉娘早就同老子放了话,就是死,她们母女也绝不甘愿为质,更不可能苟且偷生!”
“老子今天要是听了你的鬼话,才是真的要妻离子散!”
刘桐怒骂着,也没了劝说薛图的心情,“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馨德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