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疼的。”
颜千诺轻声说道，声音有点沙哑，旋即应该是觉得自己缓过来，突然抬起头，朝猫咪挤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
然后，她很快就移开了脑袋，像是不想让苏镜看到些什么，把猫咪放在病床上后，就转过身朝那个小山包般的麻袋走去。
但苏镜其实一眼就看清楚了，她眼眶红红的，还残留着点水气，脸上也很明显地有泪痕。
“酥酥刚睡醒肯定很饿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颜千诺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将大麻袋扯过来，打开。
语气是那种很开心的，像是小朋友千辛万苦考到全班第一后，在父母面前期待又带着小心翼翼，等着夸奖一样。
“好多诡谲哦，我已经用秘法将其包裹住了，里面的营养和能量都维持在刚死的那一瞬间，很新鲜呢。”
她都还没开口，苏镜就已经提前感知到了。
足足有数十只，不同的厉鬼级恶灵级，哪怕是死了，气息都还没散，所有气息聚在一起，足以让一般的a级骇到腿软了。
可想而知这一路上，颜千诺遇到的危险是有多大，可她还记得给他收集保存尸体……
这都是女孩的心意，无比沉重。
苏镜沉默了。
“酥酥，快吃吧快吃吧，等下能量要流失了哦。”
颜千诺没有发觉到猫咪的不妥，仍继续说着，神色有点失落。
“本来还有更多的，但是我搬不动，中间丢了好多，对不起哦酥……”
“为什么要道歉呢？明明需要道歉的是我才对。”
苏镜忍不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她。
猫咪抬头看着她，眼神非常复杂：“对不起千千，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瞒你的，不应该自作主张把你骗进云洲大学的。”
打着‘这都是为你好’的借口，按着自己心意来自作主张的安排，而忽略了对方的感受，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就算是因为太在意，太关心她的安危，这也是不行的。
颜千诺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小声道：“不，不怪你，是我实力太弱了，我知道酥酥是为我好才这样安排的。”
“看着我。”
颜千诺下意识回眸，对上了猫咪的双眼。
“原谅我好吗？绝对没有下次了，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都会提前和你说的。”苏镜说得很认真：“但前提是，不准这么冲动了。”
“我……”
“千千，你的安危对我很重要，如果你因为我的缘故而遭遇不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苏镜轻声说道：“而且……如果你不在了，这个世界对我也没有意义了，真的。”
喜欢撒谎骗人耍小手段的猫咪，今天没有骗人。
他本来就是穿越的，若是没有颜千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他都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我、我明白了。”颜千诺抿着唇，脸上不无委屈，但听到猫咪的话后，心底却是有些暖：“对不起，我答应酥酥就是……”
“还有，以后不准和我道歉了……”
猫咪低下头：“都说了，明明是我错才对，要道歉也是我，千千不可以抢我台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