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千万万的子民,后有千万的雄兵……”
日向伊吕波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贪婪,“如此密集的人口,这泱泱大国竟是还能传承千年之久,至今才出现足以威胁其国本的内乱。”
“这场内乱之中,有不少都是在制度之下延伸而出的隐患所导致,但这并不代表着这个国家推举治国之道是错误的。”
“若是我日向能像这帝国一般,坐拥千万万之人口,一声令下便有千万忍者奔袭而出。”
“万人联合之力结出术式,便可正面抗敌尾兽之力,而若是有十万人,联合结出术式,那或许千手柱间、宇智波斑一流还能抵挡。”
“但百万人呢?而又若是千万人,就算宇智波斑有着凉介大人口中的不死之性,凝结了千万忍者之查克拉的术式……”
军营之中,几位队长皆以失声。
他们之中还从未有人见过如此繁多的人口,更无法想象千万忍者结出联合术式是多么壮观的一幕,或许……能直接把一颗星球轰碎吧?
其汇聚起来能量之庞大,星球本身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如此密集的人口,就算是来自巨人世界的阿尔敏,亦是没有见过。
在阿尔敏的世界里,人口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会去考虑,墙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巨人随时都会把他们吞食,
但据他所估计,自己的世界围墙之中的总人口,或许不比忍界多,甚至可能还更少!
“能掌握这些信息,我们已经不虚此行。”
日向宗次深吸一口气,“原先我们一直在犹豫对于忍界统一的问题,就是缺乏管理上的答案。”
“现在我们或许有答案了,凭借这个制度,我们或许真的能让忍界做到真正的和平,并且只存一个国家!”
这些关于治国的知识和例子就是他们这一次探查得到的最大财富,而那些科技、强身健体的武艺,都只是陪衬而已。
“按照原先定下的一月计划,现如今还有莫约九天的时间。”
日向伊吕波看向众人,“按照这军营之中的帝国地图估算,九天的时间我们或许连这片雪地都走不出去,更别提抵达见识这容纳万民的帝国。”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回归吧。”
“作为第一次的开拓行动,我们抓到这么多的异界士兵,又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这么多的消息,已经是足够了。”
虽然都没有行进至人口繁多之地,也无真切接触过这个世界的人文历史,可这也是无可奈何。
降临到帝国的最边缘,他们连行军的时间都不够,能在半道遇上这些士兵已然是天命眷顾。
若没有这些士兵,他们一路朝前,指不定一个月的时间连半点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都捞不到,还白白被冻了一个月,把准备好的军需粮草吃完就回去了。
到时候这百余人灰头土脸、两手空空回去,只会惹人笑话。
而对于伊吕波的提议,在场其他的队长也没有异议,就此第一次开拓之旅画下了一个不算完整的句号……
而忍界之中,凉介这一个月几乎是天天都在练心了。
雨之国那常年不见停的大雨,今天在凉介的人力干涉下,晴空万里。
阳光照耀下,
只见他端坐在主城的城墙墙头之上,目不斜视的盯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路人们,只把出入城的行人们盯得有些心慌意乱。
下方的路人们倒也不是做贼心虚,只是那墙头上的人目光太过于……锐利,让他们都有些像是坠入冰窖一般,只感觉浑身发凉。
而若不是凉介的眼眸时不时会在转生眼和白眼之间进行切换,几乎都有人把他当成是一尊雕塑一样,
凉介现在可不是凡躯,需要通过进食摄取能量,
他现在完全可以做到饮风餐露,直接通过摄取天地间的自然能量补充身体所需。
而也是因为凉介没日没夜的“监督”,这城门边的治安秩序是史无前有的好,无一人敢在这里生事。
不过凉介居于此处,当然不是因为急迫于第一批开拓异界的队伍回归。
时间早已定好,时空门也牢牢被他掌控在手中,就算该谨慎、紧张、小心,那也得是时空门再一次开启的时间到了,所以他对于这件事情,没有特别的着急。
凉介这么做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在修炼。
族中的琐事,都有雏田他们在进行打理。
忍界之中大大小小的局势变化,也早已不被他放在心上。
至于宇智波斑,在大筒木辉夜的控制下来到雨之国见过凉介一面,提醒了他一声一年之期之后,就又不知道跑去哪里。
这老小子现在的身体里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大筒木辉夜和黑绝两个意识,
以黑绝和大筒木辉夜的力量,当然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夺走他对于身体的掌控权,但因为凉介约定了要帮她复活真身,所以她倒也没有显得特别急切。
而是选择像尾兽一样住在宇智波斑的身体里,通过他的视野全览现如今的忍界,时不时的,还会夺走其身体的控制权自己出来溜达。
这样一来,凉介看似有很多事情要做,可实际上,又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可以做的。
索性,他继续锻炼起自己的预知能力,亦或者说……是把控命运的能力。
凉介的能力其实已经不算是他所认知之中的预知能力,当自己所见之人的头顶出现类似于命运、因果的丝线之时,这份能力却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预知二字可以概括。
这也是他一直坐在墙头,观望下方来来往往众人的原因。
下方出入城门之人,或是农民、或是商人、或是矿工、或是忍者、甚至是官吏,他们身份不同,亦是有着不同的命运。
晶莹宛若银丝般的命运丝线在他们各自的头顶环绕,凉介一眼望过去,便能知道其一生的经历。
什么时候出生,什么生病,什么时候落入人生低谷,什么时候又扶摇直上,甚至连什么时候死,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这很耗费瞳力,且因果丝线越是复杂之人,消耗越大。
他切切实实能够看清所有人的命运,包括他自己。
可……
凉介却还是无法掌控命运,以自己为例,甚至是身边的日向为例,每一次自己耗费心神去观望的命运,总是在时刻的变化着。
越是与自己接近的人,越是变化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