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木城,
是火之国内除了京都城最为繁华的一个城池。
国之中心,往往亦是一个国家经济命脉的中心,
越靠近中心的区域,便越是难以融入进去。
这是一个由贵族、忍者、官吏、商团、武士各种各样丝线混乱交错的城池,
虽不如京都,分为内外二城,但其内的居住环境亦是十分的讲究。
城中,
外圈区域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庭,算是比较寻常,
但内圈的区域却截然不同,只有一些贵族、官吏、富甲一方的财团才有资格购置一处房产,在这城中心占据一席之地,
就比如为这座城池命名,曾经贵为将军的佐木一族,亦是在这内圈的范围内扎根。
“这佐木一族应该都是些普通人吧?”
佐木城内圈区域,
一座锦绣奢侈的茶楼之上,星彩正抱着老猫,从窗户的位置朝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街道随意观察着。
此时此刻,她的打扮已然是换了一副模样,不再是之前的农妇,而是以一个翩翩贵公子的身份在这茶楼中饮茶、休息。
女扮男装这种事情对于忍者来说极为简单,且绝对不是那种影视剧中拙劣的伪装,
甚至就连她扮演的身份亦是有迹可循,是火之国中一个二流商团的大少爷,算是有点名气。
“佐木一族作为一个由普通人构成的家族,就算他们的祖先曾经是火之国的将军,但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而现在是忍者的时代。”
靠坐在星彩的身旁,老猫有些不解的转过他的猫头,看向身旁之人问道:“但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他们还能在国中占据这么庞大的势力?”
不解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恭敬。
这段时间跟随着日向星彩,老猫也算是感受了一番真正的师徒之情,
这一路上,日向星彩教会了他很多很多的事情,且极为耐心,跟凉介那种暴力式教学完全不同,让他有一种回到幼猫的时期,自己的母亲教导自己捕猎技巧时的感受。
“很遗憾,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但可惜,在老猫眼中,如母亲一般的日向星彩摇着头,“这些贵族的情况很复杂,就算我了解到一些相关的情报,也猜不透其中的缘由,关于这个问题,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凉介大人。”
对于她的答复,老猫明显有些疑惑,“可是您作为凉介大人所信任的人,应该已经获得族中情报机构的使用权限了吧?”
“但这个问题不是知道一些情报,就可以思索得出来的。”日向星彩的目光始终不经意望着下方的街道,“火之国长久的历史上,曾经更换过好几位大名。”
“这些大名的更换,或是血脉的传递,或是才能的致胜,但无一例外,这些大名都是出自各个世家,而不存在从平民之中诞生的情况。”
“所以每一任的大名在上位之后,对于世家都是保持着尊敬和谦逊的态度。”
顿了顿,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认真,带着警告,“这些普通人的世界,有时候比我们忍者更复杂。”
“如果惹上了一些厉害的家伙,你甚至连得罪了谁都不清楚,就莫名其妙惹上一堆麻烦的事情,然后被无穷无尽的追杀围堵吞没。”
“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拥有着强大的武力,就小看没有武力的普通人!”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老猫半眯起猫眼,注视着茶楼下方,佐木家那紧闭的府门上。
他有些不理解,这群没有武力值的人,到底有什么需要忌惮的,
不论是作为猫的时候,还是进入到人类社会看到的都是强者为尊的规则,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得到尊重和理解,这是必然的事实。
自从觉醒了变身的能力,感受过那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之后,他算是有些膨胀的。
老猫并不是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忍者的力量。
相反,作为一只猫,
作为忍界顶端势力木叶村的一员,他非常了解忍者的强大。
曾经作为一只野猫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人类的强大,而在成为家猫之后,更是见识过比肩神明的力量,从凉介的身上。
但即使是这样,在觉醒了那一份属于恶魔果实的力量之后,老猫依旧把自己定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如肉体的韧性、肌肉力量、神经速度这些基础数据,他自觉比起日向日足族长、星彩老师他们这些老牌的忍者都要强大。
要不是在幻术、战斗经验等方面有些欠缺,他甚至觉得自己跟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火影,都是有一战之力。
“你……”
日向星彩看到老猫的样子,还想开口警告些什么。
但还没等她开口,下方,佐木家紧闭的大门忽的是打开了。
紧接着,一道懒散的人影随意从门内走出来,
在其身后,还跟着几道点头哈腰的身影。
而后,先出来的那个人似乎是跟身后的几人说了些什么,应该是阻止他们继续跟着之类的话语,这让跟在他后面的几人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很听话的止住了脚步,没有跟着这懒散的家伙出门。
在看到那懒散之人出门的那一刻,日向星彩已经本能的移开了目光,把视野投向了街道的其他人。
因为实力足够强大的人,即使是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在被别人目光注视的时候,亦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甚至有的人还能通过这种方式,捕捉到窥探自己的人是谁。
所以,她选择避开目光,只用余光进行大概的监视。
“目标出现,红发、断臂,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
用着极为细微的声音,日向星彩小声通知一下身边的老猫。
而很快的,当老猫把他的猫头转过去,想要看一看目标人物的时候,她又提醒道:“别看得太专注,暴露了你是一只忍猫的事情。”
“可是我在外表上就是一只普通的猫。”
蹲在窗户边,老猫舔湿自己毛茸茸的脚掌,又抹到脸上洗脸,“只要我不说话,不用查克拉,他难道还能读懂我的内心,知道我其实通了人性吗?”
说着,他还把目光看向街道上其他一些人身上,“需要我帮你传递什么信息给其他人吗?”
在下方的这条街道上,
或是桥边石桌旁下棋对弈的两位老人、或是那高声叫卖的走街小贩、甚至是牵着小狗的贵妇,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