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抖,像一堆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
经过小半天时间的清理,整个皇宫的守备,全部换成了关宁铁骑。
而此前听命于魏仲言的那些兵丁,除了被关宁铁骑当声斩杀的一部分外,其余的全部入了大狱。
事后一清点,三万多锦衣卫在此前护卫皇上的战斗中,大部殉职,活下来的竟然不足五百人。
而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其锋,也是身负重伤,被皇上安排进了太医院救治。
皇上祝尤健重新更衣,高坐金銮殿,急召文武百官紧急上朝。
首先向百官通报魏仲言谋逆被诛一事,而后宣布只诛参与者,过往与魏仲言过从甚密者,若能及时改正,便可既往不咎。
散朝之后,严从汉带着郭清扬与祖云旗二人,在建极殿等候皇上。
“哎,从汉哥,你说我和清扬这次回京勤王有功,皇上会赏赐我们些什么?”祖云旗藏不住满脸的兴奋与激动。
“你呀,要我说应该责罚才是。”严从汉白了祖云旗一眼说。
“责罚?什么意思?我这救驾有功呀,怎么会责罚?”祖云旗不解地问。
一旁的郭清扬听严从汉这样说,也是一脸迷惑的表情。
“虽然皇上说你们救驾及时,实际上在你们到达之前,皇上已经有两三次差点没能突围出去。就在你们到达的前一刻,皇上已经连续两次失去了信心,甚至都准备放弃抵抗了。若不是我抱着仅有的一线生机,强撑着护卫皇上出逃,估计此刻的宫中,又将是另一番局面了。”
听完严从汉的话,离、祖二人这才连连叫苦,心说好险。
“我问你们,你们是接到皇上的圣旨就动身的,还是接到我的信后才动身的?”严从汉问。
“接到皇上的圣旨后就动身了。”祖云旗连忙回答。
“那这还差不多,不过到底是责罚还是赏赐,那还得看皇上怎么理解此事。”
“可是,辽东至京师,路途遥远,将士们已经是日夜兼程了呀。”祖云旗一脸这不能怪我的表情。
“我说你们怎么不动动脑子?虽然都是骑兵,但几万人马赶路,必然相对缓慢,为何不先派出几千精兵作为先头部队,抢先赶回京师造造声势?”严从汉问。
“这个……咱们确实没有想到,本想着都是骑兵,行军速度也并不慢,只是……只是这路途实在太远,所以……”祖云旗愧疚地说道。
“唉,还好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否则此刻怕是已经变天了,如果一旦那样,你们竟然成了改朝换代的关键人物。现在想来,真是令人后怕。”
祖、郭二人听后,对视了几眼,各自低下了头,像两个犯错的孩子。
严从汉见状,忙又安慰道:“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向你们作这些分析,是希望等下你们见了皇上之后,千万不能以功臣自居,务必谦虚一点,以免皇上生气,向你们问责。”
“那……那我看我们还是先向皇上请罪吧,以罪臣自居,这样我们也心安一些。”祖云旗说完,郭清扬也认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