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了拍马儿的脑袋。
以他今时的能力,自然完全有能力换上一匹好马,只是一时有了感情,不舍得而已。
为了体恤马力,手中的长戟明明重量已对他显得过于轻巧了,但由于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再换。
就连身上所配的短戟,也只是配了两把而已。
可纵然如此,加上他,马儿所要脱负重量少说也已超过了二百斤。
对于一匹购自西夏的良马来说,也已快接近它的极限。
眼见没了追兵,男子直接找个避风地,升起篝火短暂休息起来。
看着站在身旁的大黑马,男子手中紧握长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说起来他的来历,也是极为有趣。
本来他的前世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重复大多数人都可代替的重复的工作,本来自己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老天爷却给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他来到这个时代,并且顶替已经快要饿死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原本主人,姓吕名义,乃是昔年北宋之时梁山泊好汉地佐星“小温侯”吕方的后人,只因当年宋公明执意招安,连累一众好汉接连身陨。
就连吕义的祖先,“小温侯”吕方也因征讨方腊,和方腊大将白钦酣战一同失足坠落乌龙岭而亡。
作为梁山贼寇的后人,吕家在老家自然不容当地官吏待见,再加上吕义的父辈嗜酒好赌,到了他这一代时,家道中落之下,也只得外出乞讨生活。
他虽然天生神力,却不愿恃强凌弱,故而连番卖艺无果后,又讨不到饭食,又遭遇了一场大雪,这个堂堂八尺男儿就自此倒下不起。
正因如此,这才给了他重来的机会。
……
半月之后,河北张家口。
南来北方的行商四处可见,热闹异常,不仅有南方的蜀锦和茶叶,也有其他精妙的小玩意,更有来自北方的牛羊生畜。
别看这个地方名字不起眼,却是连同草原与中土要塞,故而无论是来自西域的胡人,还是南方的宋人,每年几乎是络绎不绝。
然而就今天,这张家口的集市中却是多出了不少金兵,从其紧张神情来看,分明是在追捕什么人。
这些金兵是在找什么人吗?
眼见于此,周遭行商无不暗自嘀咕了起来。
要知道金人之恶,南方的宋人可是体验过了,故而南来的行商无不退到两侧,以免惹来无妄之灾。
而从西方来的胡人,倒是显得大大咧咧,反而异常好奇,也正是因此和前来搜查的金兵倒是起了摩擦。
伴随几声惨叫,就见有几个倒霉鬼已经刀鞘拍到在地,顿时就头破血流。
距离闹市不远处的酒楼中,深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南方行商早已躲进这里,看着那些胡人遭了无妄之灾,顿时一片摇头。
“小二,你可知这群金人在寻找什么人吗?”
看着周遭依旧不肯离去金人士卒,一位南方来的宋人客商顿时有些紧张问道。
看着并不开口只是一个劲抹着桌子的店小二,这客商仿佛明白了什么,连忙将一把碎银放在了桌子上。
“这位客官您就有所不知了,前些日子京兆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了银子开路,店小二这才眉开眼笑的解释起来,提起那一日场景,更是手舞足蹈仿佛亲眼见证一般。
听到了金人遭殃,这些南来行商这才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无他,汉人苦女真已久,只奈何南宋君臣上下面对金人卑躬屈膝,就连自家长城岳爷爷为了讨得金人欢笑也给暗害掉了。
如此局面,心中岂不恨急了这群茹毛饮血的蛮子。
“长戟破门?”
酒楼二楼的,端坐在一起数人自然也听到楼下小二的声音,不由得耳朵一动。
他们数人这一生可谓是走南闯北,见识颇广,而京兆府乃是金人重镇之一,其城门少说也有千斤之重,莫说一戟就是十戟,百戟也奈何不了分毫。
“市井传闻而已,不必当真!”
数人中,一名手持铁杖的眼瞎老人听到此处,则是微微摇头。
莫说他,就算是昔日岳元帅麾下杨再兴将军复生,恐怕也做不到!
这一传闻,自然也被他视为了市井传闻。
不过有好汉,倘若遇到了自然要好好和他喝上一杯。
其间倒是有人登上二楼,只是看到这数人有男有女,而且都手持兵刃,生怕他们不好相处,又退了下去
“靖儿,你可记得我临行前和你说过什么吗?”
察觉到周遭没有他人碍事,数人中为首的瞎眼老汉手持铁杖顿时看向了一旁的浓眉大眼的青年。
眼见面前的大师傅表情严肃,自称靖儿的青年也连忙挺直身子答道。
“靖儿记得,大师傅您告诉过我,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不得出尔反尔!”
“你记得就好,这次三月的嘉兴之约,你务必不得错过!”
听到依旧铭记自己所言的靖儿,面前的瞎眼老汉脸上这才流露出一丝满意。
他们兄妹七人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个孩子,更是在大漠折掉了自己情同手足的张阿生。
十八年啊,人生又有几个十八年?
不仅他变老了,就连七人年龄最小的小妹也早已韶华不再。
想当初他们七人为了当初一个诺言,历尽千辛万苦,自然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故而才有了他询问郭靖的刚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