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认识之后,四人便坐了下来。
胡琅把服务员喊了进来。
看了看李东跟胡玥,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胡玥嗤笑一声:“真大方啊。”
胡琅也不恼,微微一笑道:“我一个两袖清风的小官,肯定不能够跟你们两口子比啊,要不是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当哥哥不好意思让你俩掏钱,我能来这?怎么也得找个私人会所吧?”
胡玥翻翻白眼,没再说啥。
李东说了句:“你还别说,这饺子馆我以前来过几次,他家这饺子真挺不错的,尤其是那鲅鱼馅的饺子,想起来就流口水啊。今天我得吃个够,服务员,先给我来两盘鲅鱼馅的。玥玥,你也来一盘?”
“随便。”胡玥说了句。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吃饺子的。
“三盘鲅鱼馅的。”李东又跟服务员说了句。
“五盘吧,我也来两盘。想不到,李东也喜欢这鲅鱼馅饺子,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胡琅笑呵呵的说了句。
李东说道:“可惜这时候还不是吃鲅鱼最好的时候,春天时候吃鲅鱼,那才叫一个鲜。”
“哎,说的没错,我就是开春的时候来的云城,第一次吃那个鲅鱼饺子啊,哎哟我的娘来,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好吃的饺子,我就感觉啊,我这三十多年真的是白活了,什么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啊,都赶不上这鲅鱼饺子。”胡琅一副遇到知己的样子。
何聘婷在一旁说道:“快别说这鲅鱼饺子了,你们是不知道,你二哥自打来云城之后啊,几乎是天天吃这个鲅鱼饺子,他自己吃还不够,还得拉着我一块来吃,更甚至,他还让我学着包鲅鱼饺子,说是在外面吃太贵了,让我学会了,以后天天在家里包给他吃。不瞒你们说,我现在一听到这个鲅鱼啊,就反胃。”
“你这是不懂生活。”胡琅说了何聘婷一句。
“你懂,天天吃鲅鱼饺子就是懂生活?”何聘婷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胡玥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笑完又觉得,以她跟胡琅的关系,好像不应该这样,赶紧又收住笑。
李东则在一旁咧嘴呵呵直笑。
看得出来,胡琅跟何聘婷的关系,还挺好的。
完全不像是那种联姻关系。
这让李东对胡琅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
一直以来,在胡琛和胡玥的描述中,胡琅就是一个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甚至都没有什么欲望癖好,完全就跟个苦行僧一般的人。
胡琅跟何聘婷的关系,在胡琛嘴里,也完全是出于功利目的的联姻,没有半点感情基础。
胡琛甚至还说,像何聘婷那种丑的让人做噩梦的女人,胡琅怎么下得去手嘛。
但是,短暂接触下来,李东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胡琅或许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也可以说他口味比较独特,但他至少不是那种禁欲到苛刻程度的苦行僧。
他起码还是个人,只是看起来比正常人特立独行了点。
毕竟,能连着吃大半年的鲅鱼饺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何聘婷应该也不像胡琛说的那般不堪。
丑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就到让人做噩梦的程度,甚至,配合何聘婷身上那股强大自信所带来的气质,李东觉得,何聘婷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
这应该是一个很有内秀的女人。
像胡琛那种肤浅的男人,自然是看不到何聘婷的内在美的。
而胡琅就能看到。
这个男人跟这个女人,确实都不一般。
这边何聘婷点了份三鲜水饺,胡琅又对李东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咱俩喝点?”
“随便。”李东不置可否。
“不过话说在前边,我这酒量跟你可没法比,连胡琛那酒桶都被你给放倒了,十个我也喝不过你,咱俩就意思意思,如何?”胡琅又说道。
“行。”李东回道。
胡琅又跟服务员要了瓶二锅头,然后又点了几个下酒小菜。
顺便给何聘婷和胡玥两人要了瓶饮料。
十块钱一大桶的雪碧……
让李东对胡琅又有了一个新的印象:抠门。
当然,说好听点叫廉洁。
很快,酒菜上齐。
胡琅给李东倒了杯酒,何聘婷给胡玥倒了杯雪碧。
胡琅端着酒杯,看看胡玥,看看李东,说了句:“先走一个?”
胡玥这还等着胡琅来个开场白呢,好歹先说一下,今天这顿饭,为啥吃的。
结果就来这么一句。
李东倒是很痛快,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二两的杯子,五十多度的二锅头,眼都不眨一下。
现在是胡琅请他们,也是胡琅有话想跟他们说,那他着什么急?
要喝酒,他奉陪,要说话,他听着。
胡琅和何聘婷都被李东这个喝法给吓了一跳。
何聘婷下意识的就说一句:“哎哟,你慢点喝,哪有这么喝酒的?”
胡玥来一句:“没事,他一直都是这么喝的,没对着瓶喝,就已经很收敛了。”
说完就看着胡琅。
意思很明白,你不是要走一个吗?李东走完了,该你了。
胡琅现在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奈。
也总算明白,胡琛当时为何毫无反抗的被李东给放倒了。
本来他是想着,先喝两口酒,拉近一下感情,然后再好好跟李东和胡玥唠唠。
谁承想,李东上来就这么喝啊。
照这喝法,啥也不用唠了,两杯酒他就该钻桌子底了。
胡琅苦笑一声,端着这杯酒,一咬牙,也跟着一口干了。
完了被呛的咳了几声。
何聘婷忙帮着拍了拍他后背,又给他倒了杯水,让他缓一缓,顺便抱怨一句:“你咋也跟着逞起能来了?自己啥酒量没数啊?”
胡琅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摆摆手,对李东说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咱得悠着点,这一杯下去,我这就差不多了,先吃点先吃点。”
说着,招呼着李东和胡玥吃菜。
李东主动给他倒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