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云层缭绕,一片灰蒙蒙。
半小时后,利时勋擦着头发出来,按下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上的数字还没走到十点,床上的人睡得很深,安静地保持原来的姿势,连被子离下巴的距离都没变过,安静地出奇,利时勋弯腰向前,抬手在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正常,那确实是今天累到了。
低下头在她额间补了个晚安吻。
他怕吵到床上的人,拿起电脑去了隔壁间,这两天积了几个文件还没批。
心想回国后还得陪她回乡下走一趟,估计没那么快回公司。
半夜里,陈童毫无征兆地突然发起高烧,呕吐又腹痛,距离到c市还有十几个小时到时间,利时勋人生第一次觉得手忙脚乱。
一时间被陈童吓得够呛。
好在飞机上医生和护士都在,本就肠胃炎,加上受凉,一下子攒在一起爆发出来,来势汹汹,发起高烧。
飞机上急救物品有限,为安全起见,医生没帮陈童打吊针,开了点药片让她口服。
陈童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脑袋嗡嗡嗡疼得很,眼眶内红红地还蒙着水雾。
愣怔在那,许久缓过神来。
利时勋心揪着发疼,端着一杯水坐在她身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了几口,药片也乖乖吃完。
每次不舒服,陈童的脸色看起来就苍白,唇色本来就浅,这会看起来更加像个一碰就裂的瓷器。
吃完药,靠在利时勋怀里半睡半醒地睡着。
“还疼吗?”利时勋的手放在陈童的肚子上,暖意从手心透过薄薄地睡衣贴在肚皮上,像暖宝宝发热几个小时后最贴近体温的温度,温暖舒服。
陈童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
以前药吃多了,身体也跟着变得脆弱了。
脑子里不断回笼刚才的一片狼籍,他脸上的担心焦急比家里任何一个人都要重,刚才不止是她蒙蒙的,利时勋也刚在熟睡中,听见洗手间的声响,一看她趴在马桶上呕得一塌糊涂。
急急忙忙找了医生过来,陈童躺在床上,看见他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还是她那只。
唉。
电视上严肃冷酷的大老板,不好意思让他着急成这个样子,看在她眼里,心里冒出些抱歉。
没多想就说了:“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语气轻柔带着歉意,却重重地挠了下利时勋的心窝,他圈紧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金主不需要道歉。”
陈童笑了,恢复了点精神,点点头。
“不过你,得锻炼了。”利时勋拿起桌上的水杯,胃里空空的,只能让她多喝点温水,“再喝一口。”
陈童起身又喝了点,也没答应他的决定。
习惯他说这句话了,每次她一生病,就得绕到运动这件事上去。
每一次就抓着她练了三天,耐不住陈童的撒娇就放过她了,利时勋在心中叹了口气,回去得让阿姨煮几顿药材汤,给她补补身体才行。
利时勋扫了眼桌上的时钟,离国内还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