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那么林黛玉,热搜满天飞,网友几乎沸腾,还有那么多品牌方解约,着急回国处理这件事可以理解,又何必拿她当借口。
陈童垂着眼,睫毛动了动,兴致缺缺,“回去吧。”
她承认,她想不理会、不在意,但根本做不到,甚至他对这件事的每一个表情,她都忍不住在猜想,青梅竹马还是有感情的,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声音很轻很淡,她从利时勋怀里直起腰来,想从他身上下去,但利时勋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陈童动弹了几下,纹丝不动。
“不是要回去吗?回公寓收东西,别浪费时间。”陈童刚哭过,再怎么想佯装平静,声音立刻出卖了她,又软又含糊,听在人耳里像块甜软的糯米糕。
利时勋不动,皱了皱眉,这件事没完。
站起身,抱着她走进书房内,将人放在办公桌上,而后弯腰低下头,与她平视。
“哭了的人,不能搭飞机。”利时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成功地让陈童抬起头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很柔软,声音更是哄着:“说说。为什么哭了?”
陈童抿了抿唇没说话,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她不想明问,而他又不会明说。
脑子乱,心里更乱成一团。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坐在桌上,而利时勋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等着她。
就像一只大型犬站在她面前,等着她开口说一句话。
半响,她的声音冷冷淡淡,里面惆怅难过委屈交杂的情绪却又清晰分明。
“利时勋,她是你公司的人,是你家恩人,还从小一起长大我明白的。”陈童将手从他手臂上收回,纠结打绕着衣服上那个蝴蝶结,刚加了个结又解开,反反复复,像极了她此刻繁乱的心。
解开最后一个结后,她在内心已经劝说了自己很久,最后才又说了一句,“我很小气的。”
小气地你只要一提起她,我都会生气,更别说,你要回去帮人解围。
陈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说完后又禁不住觉得自己说多了,心里边焦作的烦躁难耐,伸着腿想下来。
利时勋拦腰一把将人紧紧圈在桌上,深深地看了她片刻,抽出手机拨通黄节的电话,点开扬声器。
“boss!”黄节在电话那边迅速接起,难道还有工作没交待的,不是说只要一周内将林达送进监狱就行吗?
利时勋目光盯着陈童看,对着电话说,声音淡然,“说说,我半小时前交代你做的事情。”
就凭黄节这哈佛的学历,那记忆可不是盖的,不就是复述一下吗?又不是半小时内的工作进度,淡定地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其实利时勋吩咐的也很简单,无非两件事,一是时刻关注碧野山庄利老爷子的动作,二是尽最快速度将林达送上风口浪尖,而后锒铛入狱。
半小时前说了那么久,大半时间都是黄节抓准了时机汇报工作,大总裁约会那么久,是好不容易来个电话,拿捏不住的大合同还是得报告一下的。
还没说到工作进度,利时勋转头温声说了句:“可听清楚了?”
语气一转换,黄节在电话前焕然回过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