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前备好酒菜。
有时候他大伯三伯还会带一些回来。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父母自然免不了询问一下路上的情况,李丘泽大致和他们讲了一下,提到了附近的村民送泡面过来卖,和他们带了些吃的事情,好让父母知道他没遭罪,也就睡了两天。
李振林还有些事要忙活,穿上胶鞋出门了。
李丘泽这时才敢拉着老妈,问起组里的情况。
郑梅芳叹着气道:“你不都看见吗,现在都不待见咱们家,说那矿老板就是我们弄过来的,从中赚了好大一笔。那矿山开采声音又大,又灰雾扬尘的,全小组都跟着遭罪,结果好处全被我们一家占去了。”
李丘泽冷笑道:“蔡家先这么咋呼的吧?”
郑梅芳点了点头。
能怎么办呢?
那姓张的老板是丘泽同学的父亲,坛山有矿的事情,也是他最先发现的,这两点被蔡家咬得死死的。
所以蔡家到处乱说他们家从中占了大便宜,组里人甚至村里人,还真信。
弄得他们家现在成了只顾坑害别人,自己却大赚特赚的祸害。
“妈,咱们家如果搬到县里去住你同意不?”
郑梅芳楞了一下后,苦笑道:“要真能搬,我倒是愿意啊,这地方现在住的是真不痛快,你看看你爸,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不是都觉得我家发了吗?诶,我家还就是发了。
能奈我何?
那蔡家不是拉帮结派排挤我们吗?
好啊,有种就跟到县里来排挤!
李丘泽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事确实说不清,你说了人家也不会信,他和张杆的关系毕竟在这里,那么索性就懒得解释。
他打算横着来。
他要让他爸妈站在别人面前,也没人敢指指点点。
天长日久之后,什么人什么德性,不瞎的人自然能看清。
所以他过年回家有两件事要办。
第一在县里买套房子。
第二给父母谋个营生。
有房子在那里,落了根,哪怕一时半会儿搬不进去,他们应该也能待住。
无论干点什么,也不会比种田捣土辛苦。
没个营生也不行,他妈还好,他爸百分之百闲不住。
与老妈聊着聊着,一时忘了时间,碗还没收呢,门外传来汽车的动静。
李丘泽来到门口一看,才知道他爸刚才干嘛去了,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和铁锹,显然是给亲戚们开路去了。
免得他们走过来一脚泥,这样车开到门口,显然就舒坦多了。
不过此时他自己倒是弄了一身泥。
一前一后三辆车,看到一众亲戚们衣着光鲜地走下来,再看看自己有些狼狈的父亲,李丘泽心里挺不是个滋味。
这些都是至亲,倒不是对他们有什么意见,他们未必不想下车帮忙,肯定是他爸不让。
只是觉得……凭什么这事就该他爸来做?
凭什么他家就该穷?
就该住在农村,守着祖坟山,恭候大家的到来?
还要给大家修好路,怕你们弄脏衣服?
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大家,这事以后我们家也不干了。
就在这个春节结束之前。
“噢?丘泽回了,听说路上到处堵车啊,没被堵住吧?”
看到李丘泽后,大家都笑着招呼搭话。
李丘泽也是赶紧叫人,逐一回应。
“振林啊,你怕是还要去一趟,志红那小子肯定要过来,刚打我电话,应该快到了。”
李丘泽的三伯李振华示意小弟道。
刘志红是外甥,是不能做祭的,和女眷一样,李丘泽本还有些疑惑。
这一打听才知道,找了个媳妇儿,今天趁老李家这边的长辈都在,说是带过来给大家看看。
另外,他还买了辆车。
以他那个性格,不给亲戚们,特别是过去总看不上他的长辈们炫耀一下才怪。
“爸我去吧。”
李丘泽不等老爸拒绝,已经一脚踩在了泥巴里面,故意溅了一身。
他三伯说话也有点不过脑子,虽然就是这么个人,绝对没有坏心。
但是让他爸一个舅爷去给外甥清路,给外甥新交的女朋友清路。
合适吗?
别怪他计较,他不允许。
看到李丘泽不由分说地从父亲手里夺过工具,扛在肩上跑了,大伯李振山望着他的背影,笑着点了下头。
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振华刚才那句话中的不合适,别人没听出来,他听出来了。
很显然,丘泽也一样。
他立马做出了行动,替他父亲保存了面子。
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