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属于繁华的街区,傍晚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数,而信繁即将去往的地方甚至没有路灯。
“路上小心。”降谷零忍不住叮嘱道。
信繁没有止步也没有转身,只是朝身后招了招手。
夕阳西下,天边的最后一缕微光也随着晚风散尽。
降谷零目睹着诸伏景光缓缓走向漆黑的夜晚,渐渐的就连影子也不再清晰。
在那一刹那,降谷零忽然有些心慌,仿佛一直牵在手里的风筝线断了。他向诸伏景光伸手,可他想挽留的人已经彻底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信繁所谓的要去找宫野明美只是一个借口,他在街边打车回了家。
家中,灰原哀看到他难掩惊讶:“哥哥,我还以为你被……”
信繁的眉眼间漾起清浅的笑意,他揉了揉灰原哀的脑袋:“公安想找个借口继续调查罢了,我有个东西要请你分析。”
他将手机中拍下的那张照片传给灰原哀。
“这是什么?”灰原哀一脸懵逼。
然而信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不知道,所以才想请你帮忙。”
“……好吧。”灰原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哥哥总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要求,真是让人没办法拒绝。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段时间接触的实验太多了,灰原哀觉得浅野信繁给她的这些数字很像实验的数据。具体是不是,或者与哪个实验有关,就需要灰原哀进一步分析了,她可能还需要弘树的帮助。
……
“还是没有人愿意接浅野先生的案子吗?”妃英理的事务所内,毛利兰眼睁睁看着母亲放下又一通电话,朝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
“是因为这个案子太大了吗?”柯南问。
“是啊,而且浅野先生本身也是一位公众人物,律师们都不敢接。”妃英理犹豫再三,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事实上除了这些原因,刚才她给一位律师界很有威望的前辈打电话,意外从对方那里得知,上面似乎有人在阻止律师参与这件事。
妃英理看向女儿:“那个人怎么说?”
毛利兰知道母亲指的是谁:“爸爸也在请求他认识的警官,不过据说警视厅已经决定将浅野先生送检了。”
妃英理震惊:“这么快就送检,证据齐全了吗?”
“根据爸爸的说法,似乎有人为浅野先生准备了全套的证据,等着他向坑里跳。”毛利兰抿唇,“可是我不明白,最初被怀疑的不是爸爸吗?为什么当浅野先生站出来后,矛头会这么快指向他?就好像、就好像那些证据都是有人故意伪造出来的转移视线的,他们根本不在乎被怀疑的究竟是谁。”
妃英理支着下巴思考:“也许你说的对,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嫌疑人罢了。”
“咚咚咚。”有人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房门打开,白鸟任三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抱歉,听说你们正在为浅野先生联系律师,我想着还是应该通知你们一下。警察厅已经为浅野先生安排好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