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可以算一个,是天机楼的师兄,叫汪海。”
“是他啊,我记得他,本来想拉他进药王谷的,他却执意要留在天机楼,他悟性好,还有一个极为敏感的对药的感觉,从小就能很快分解出药材,难怪。”
“问叔,您也知道,我不是来听您夸他的,解毒已经不是当下应该关注的了,找出那个人的身份我才能有下一步的计划啊,找不出来,药王谷也会是他的替罪羊啊。”
云崇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小子的主意?不过,老夫倒是不信,你会拿药王谷作为替罪羊!”
风羽不好意思地笑着,“果然还是吓不住云爷爷,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药王谷很快就能重整名誉,父皇也会特别优待,绝对不会比之前差的,而且,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如果老夫我不满意,那你小子也别想知道他的事。”
“我对阵欧阳家的事云爷爷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赢了他们家一尊大大的玉佛,没有留在王府,已经差人往药王谷送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有人那么高的和田玉佛哦!”
云问笑着看向他,“小羽啊,你觉得我药王谷很缺钱吗?即便玉能养人,大了也没用啊,还不如自己修炼来的更扎实。”
“那如果父皇和南楚皇帝都题了字呢?对药王谷有没有好处呢?”
三人眼睛里也冒着光,药王谷传承数百年,如果能在天下人面前得到如此荣誉,又是理所应当的途径,那何乐而不为呢?
“你小子,倒是挺能找事儿啊。”
风羽也是歪着嘴说道:“本来不行的,只能求父皇一个,可是,谁让他欧阳家的人偏偏认识我师傅呢,我冒充师傅的名义去了一封书信,想必欧阳家大长老不会拒绝的吧,而且南边打仗,楚国本就欠我唐国一份人情。”
云崇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风羽也是变得沉重起来,能让一向闲云野鹤的云爷爷用出这种神色的,看样子这个人确实很了不得!
“唉,说来话长了,此人你不来我也大致猜出来了,他就是我曾经的师弟,阎绝。”
“您师弟?那还真的是药王谷的人了?”风羽不由得大惊,他本来只是以为药王谷知晓天下毒术方面的能人异士,却没想到竟然就是出自它本身。
“二十多年了,他早就被我父亲逐出师门了,哪里算是我药王谷的人,他只会玷污我药王谷的名声!”
“云爷爷,别生气别动怒,都过去了,就当随便想想好了,别太当回事儿。”
云问摇了摇头,愤懑地说:“小羽啊,你有所不知,此人实在罪大恶极,其罪行罄竹难书!他乃是北燕的人,当初入我药王谷也是暗藏心机,包藏祸心哪。”
北燕?风羽忽然想起来夏天河对他说的那番话,“对了,云爷爷,问叔,范前辈,我记得,那个下毒的人是个绝顶高手,好像据说用的是什么天魔宗的武学。”
云崇听到这三个字,怒从中来,一掌拍了出去!
霎时间,风羽只觉得背后狂风大作,一种来自天地间的虚无缥缈的意味降临在药王谷,那种威压实在太强,风羽根本没有看清云爷爷出手的那一刻,甚至没能感觉出出手的内力波动。
这得对武道领悟到了什么样的层次才有这般睥睨天地的实力啊!在他面前,仿佛所有人都是蝼蚁。
云问眼中也是羡慕,他一直在追寻着这种力量,哪怕是一只脚迈入了那种境界,离父亲已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不过是近一点的蝼蚁。
这是风羽第三次感受到这种力量,第一次是师傅传授那两剑之时,奈何自己那时真的是弱的可怜,啥都没懂。第二次是二爷爷在拱城外与幻刀一战,离得太远隔了一座山头还被震伤,也没感受到什么,但此刻,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这,便是势,到了极致的势!
完全是势往上走的境界!
道,势,还有那种境界,自己的路还远着呢!
回头望去,入眼的便是被摧枯拉朽力量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参天树干和无头丛林。
“云爷爷,生气伤肝,要不先坐下喝口茶再说吧。”
云崇看着头顶的天空,好像透过那湛蓝看见了二十多年前,眼神中有着一抹抹不去的忧伤。
“唉,我早该知道的,他当年的确没有死在我眼前,他果然还活着!小羽,这一次既然知道了他还活着,无论用何种办法,绝对不能让他再留下去!我药王谷愿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