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多一间酒厂,剩下三间都是白嫖。
有脸说全资?
他却还想争取一下,喊道:“酒厂要是交不出数,我第二月就会死在街头,到时你四间酒厂也拿不到手。”
“可以,我每个人拨一笔账,专门让你平社团账目。”张国宾思考一阵,最早还是答应。不过,不可能按照真实账目交钱,将来酒厂扩大规模,不断给胜和交钱,岂不是让胜和白嫖了?
他只能拨出一定的数目,让秀才去平帐,至于数目对不对,坐馆有无意见,就该由秀才自己处理。
秀才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屈服。
“恭喜你,秀才哥。”张国宾笑的咧开嘴。
当晚,国宾酒厂意外失火,但火光很快被扑灭,基本没造成损失,只是做了场戏,花钱买版面,登上新闻。
第二天早上,消失两天的秀才满身狼狈,带着伤痕,独自乘车进入锥脸徐的别墅。
别墅里,锤脸徐,白头翁,金爷,天堂仔,大涛等一干胜和叔父,堂主正好都在。
“徐爷,搞掂了!”秀才脸颊带伤,低头抱拳讲道。
月底,光明相馆,义海坨地。
黑柴端坐在主位上,敲起二郎腿,拿着龙头棍,用手摆摆褂袍,昂首说道:“开会!”
“是,阿公。”先前抽烟,吹水,谈天的义海十杰,齐声应道。
他们都神色庄重,神态肃穆,苏爷一袭青衫,照例坐在旁边,旺财在挂在窗头,来回跳着。
黑柴端起茶盏,低头饮下一口茶,又不急着交数,语态舒缓地说道:“这一两周,总有人在我耳边讲义海社马失前蹄,被一个小四九骑在脑袋上,用金山银山买的正行公司,一把火就被胜和的人收走。”
“说实话,我有些失望。”黑柴眼神瞥过长桌最尾的太子一眼,轻轻放下茶盏:“不过,我们义海社不是输不起的人,输了,我们还可以再赌,只要诸位齐心协力,我相信有点跳梁小丑活不了太久!”
马王,火龙,地主,美姐……
一干义海十杰忍不住都转过目光,眼神在张国宾脸上瞥过,却见到张国宾表情镇定,无动于衷,低头还饮了口清茶。
这是他们见到太子宾扎职以来的首次吃亏。
虽然,太子宾丢的只是一间小酒厂,几百万就当作去濠江赌输都行,可是,太子宾好像从不吃亏,怎么会输给一个小四九呢?
“阿公说的对。”张国宾放下茶盏,出声道。
“嗯。”
“能吸取教训就得。”黑柴点点头,不再讲太多。
虽然,他明面上是敲打太子宾,但是,实际上去是想勉励阿宾,不要一路顺风顺水的走出头,受到一点挫折便玩过太火。
确实,一间酒厂在社团内部,不算什么大生意,运营不好还会亏,正行生意嘛…有风险,根本不用看的太重。
可是,胜和输了太多次。
这次把秀才打赢太子宾的事情,在江湖上大吹特吹,早已经传遍整个江湖。
上周,小秀才扎职红棍大底,晋级胜和七星的时候,锥脸徐还特意请黑柴到场观礼,表面是请义海大佬赏光,实际上却是暗戳戳的炫耀,嘲讽。
黑柴心里倒不生气,只是怕太子太过生气,要是为一间酒厂把事情搞大,加上警察盯的正紧,太子宾出事损失就更大了。
黑柴相信太子有报复胜和的实力,只是不希望太子动手,好在,太子表现的十分稳重,倒也像是沉住气了。
“好。”黑柴满意的点点头,收回目光,拿着龙头棍道:“交数吧。”
张国宾回头给大波豪打去一个眼神,大波豪便拿出账目,上交给掌数大爷。
“咦?”
“太子宾往常都最尾交数。”
“这次好积极。”马王,元宝,飞麟仔都是眼神惊讶。
他们倒不怀疑太子宾会交不上数。
太子宾的生意太多,赚钱太凶,交一点点数,小问题。
关键是,第一个交数。
莫非有深意?
马王,元宝一干人都把目光转向火龙,义海里年龄最大的火龙哥,穿着一件白色t恤,t恤上画着尊弥勒像,坐在长桌,最前位置上,心头一突,脸色微沉,转头望向太子。
火龙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做点军火生意糊口,你堂堂太子宾,不会要针对我吧?
张国宾理都不理火龙,端坐在座位上。
掌数大爷侧目看向坐馆,等到坐馆轻轻点头,收下油麻地账目,翻开账目查阅,顿时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