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藤原家的总本家。怎么能把平民收养为养子之类的话。”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啊,我怎么记得近卫家才是总本家吧?不过也难怪,最近这十几年来,谁人还知道近卫家的名声那?哎~”菊亭晴季演技爆发,摆出一幅为近卫家担忧的语气说道。
“哼,总本家,他九条家也配吗?祖上不过是庶子贱妾生的杂家,沾着源赖朝的光当上关白还真以为自己是京都公家首脑了?”近卫前久有些不忿的抱怨道。
谷“可不是嘛,不过九条植通那个老家伙也真是的,居然直接当着羽柴天内侍大人的面与污秽之词称呼他,真当自己是京都的老大吗?”
“老老家伙?你称呼九条为老家伙?”近卫前久对于菊亭晴季的失礼感到惊讶。
谁承想菊亭晴季接下来凑到近卫前久耳边说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即将入土的家伙罢了,怎么称呼有什么区别吗?
羽柴殿下马上就要成为天下人了,只要羽柴这个苗字存在一天,九条家是绝对不可能上的了位置的,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五摄家的称呼了啊。”
菊亭晴季的话深深触动了近卫前久,内心焦躁的他此刻已经感到口干舌燥,但是还是强忍着激动和害怕叫着菊亭晴季的名字“唯,今出川。”
“恩?近卫殿下有什么吩咐吗?”菊亭晴季眨着自己闪亮亮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问道。
“真的有1万贯的金判和5000石的庄子吗?”
菊亭晴季听出,近卫前久已经动了心,换上一幅春风和煦的笑容,对着近卫前久承诺道“这些都是羽柴殿下答应我的,近卫殿下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去谈。”
“不不不,够了,够了。”近卫前久连忙打住,对于他而言,这些东西是他出身一来想都不敢想的资源。
“只是,这个事情毕竟涉及本家,还是不可轻易从事啊。”
近卫前久的意思很简单,收养养子这个事情可大可小,我自己收养儿子和近卫家无关,也不用什么公开的仪式了。
“还有啊,光修缮我们一家是不是太显眼了一点,天皇那边也不好交代啊,不如把皇居和在洛的公卿的府邸都按照规制翻修一下怎么样啊?”
尽管近卫前久已经认定要搞这一套,但是其内心还是颇为忐忑的,他想要通过为公卿和天皇返修居所来拉更多的公卿实力下水,淡化近卫家在此事上的矛盾。
菊亭晴季一听,这是答应了啊。毕竟返修公家居所这种事情,对于财大气粗的羽柴秀吉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只要有了藤原的姓氏,这些投资都是值得的。
菊亭晴季笑着说道“这些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想新任关白很乐意把整个京都,当然!除了九条家意外的所有公家的藩邸都修葺一新的。”
得到答复的近卫前久很是高兴,反向向菊亭晴季确认道“我这可不是为了钱而出卖家名啊,我这是不忍天皇和洛中公家陋居其室而为天皇和京都的公家们舍身啊,你说是不是啊,今出川?”
菊亭晴季在一旁听着近卫前久自我安慰的话语,不停地点着头回应道“龙山公说的极是,我代京都的公家谢过龙山公了,能有您这样的藤原氏长者,真是我等晚辈的福气啊。”
有了他这个藤原氏长者的认可,羽柴秀吉也算是入了藤原氏的族谱了。至于关白之事,等事情冷静下来再说。
这里插播一下,藤原氏长者有两个说法。其一是由宗家近卫家担任,但是不一定是由家主兼任,比如现在近卫前久是藤原氏长者,近卫信尹是近卫家督。
后来九条家借着源赖朝的东方登上关白宝座,同时给其他4家兄弟喝汤、
手中有权的九条家,也想以藤原氏长者自居,但是怕另外四兄弟闹,于是整出了一出为关白者兼任藤原氏长者的规矩。
当然作为宗家的近卫家是不同意的,本来我就可以上位关白,干嘛和你们分藤原长者的名头?
于是从此藤原氏长者就有了两条路线,其一是近卫家恒久不变传下来的正统长者,一个是九条家、鹰司家、一条家、二条家四家之间谁担任关白谁兼任藤原氏长者的规矩。
菊亭晴季一听,心中乐开了花“好了,万事大吉了。”当即对着近卫前久说道“我这就通知羽柴殿下。”
羽柴秀吉听到菊亭晴季喜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冈午睡起来的秀吉激动的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像跑到近卫家认爸爸。
好在在秀长和菊亭晴季的劝阻下,这才穿戴整齐乘坐轿子前往近卫府邸拜会近卫前久这位藤原氏长者。
直接在当天,在这个屋檐残破,漏风漏雨的院子里完成了养子收养的仪式。
羽柴内大臣藤原秀吉,从此之后秀吉就可以这个身份行走于日本。从这个命名来看,近卫前久还是留了一手的,没有直接冠其以近卫家的名头。
为了这个姓氏,做谁的儿子秀吉根本就不在乎。
在获得藤原姓氏的第二天,近卫家的藩邸就开始扩建返修,周围数十家人家都被“亲切礼貌”的动迁安置,从一点来看秀吉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秀吉也如近卫前久所言,准备等风声过一段时间后再以藤原家的姓氏操作关白的操作。
谁承想,秀吉耐不住性子,在当天颁发给下属大名的行文中,就直接用羽柴内大臣藤原秀吉这个名字进行落款。
因此羽柴秀吉获得藤原姓氏这件事也传入京都公方手中,特别是九条植通的耳中。
气的他当即派人外出探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巧的是,菊亭晴季正好路过九条府邸,管家见此人正是前阵子为羽柴秀吉谋划之人,当即前来询问其是怎么一回事。
“那还用说吗。羽柴内大臣的藤原姓氏自然是得到藤原氏一门族长的允许的啊?”菊亭晴季颇带着嘲讽说道。
等到管家把这个消息带回给九条植通,气的他用拐杖直锤地板“我就是藤原氏的族长,没有我的准许,他怎么可能获得我的同意呢!”
管家只能再去询问,菊亭晴季居然一直待在九条藩邸门前没走,他贴心的将想说的话写在纸上交由管家带给九条植通阅览。
只见其上写着:自镰足公以来,未闻分家越居宗家其上自称长者者。晴季学识浅薄,但也翻遍古籍,询问京都洛中名士法僧,只知镰足公亲定藤原家督如今已传百余代,如今正统血脉正在近卫家。
藤原氏长者龙山公层言,一族之长都允许了,谁还能有看法。我认为此言有理,如九条殿有别的看法,自然可以去近卫府上得到龙山公允许后入府参见。
这封信件写的嘲讽满满,最后甚至将九条家和近卫前久之间的身份从平级变为上下级关系。如果要见,你就要打报告,人家族长允许了你才能进去。
“啊~近卫小儿,误我藤原家啊!”
看完这封信的九条植通大呵三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作为藤原家的新晋家族成员,羽柴秀吉给予了九条家亲切的慰问,寻遍京都名医道九条植通府邸救治。
谁承想九条植通倔脾气上来了,凡是羽柴秀吉找的医师都不给看。可是秀吉已经把近畿名医都找来了,他们不给看只有赤脚医生能看了,最终九条植通没能挨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