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座上,坐的端正,闭着眼,表情端肃,手里捻着一串十八子的沉香木佛珠。
“贵妃可算来了,这龙胎可还好?”太后声音沉沉,睁开眼,看向她,目中闪过厉芒。
武静蕊温声细语,“劳太后娘娘关心,龙胎很好。”
太后嗯了声,示意赐座。
武静蕊随宫女的指引坐到了右边的首位,她旁边坐的是瑾妃年氏。
瑾妃浅笑,“难得见贵妃一面,贵妃瞧着面色红润,看来有皇上陪着,更利于安胎。先前贵妃迟迟不来,听说贵妃身子不适,如今瞧着,传言似是有误。”
武静蕊不咸不淡道:“太医说不宜多走动,本宫自然要听太医的话了,否则这后果本宫可担不起。”
同样,任何人也担不起。
瑾妃抿了抿唇,道:“贵妃当真是尽责,为皇上不辞辛劳,绵延子嗣,我等实在感佩。”
能做到皇上只宠她一人,贵妃的确是有本事,不服不行。
太后出了声,“贵妃,这些年你为皇上诞育子嗣有功,皇上宠你不为过,好生照顾好哀家的孙儿。不过,你需记着,以龙嗣为重,不能有任何越矩,若哀家的孙儿出了事,哀家唯你是问。”
这是担心她趁机勾引四爷?
武静蕊很想笑,太后担心的不无道理,毕竟她与四爷住在一处,难免会有些亲密之举。
虽说四爷有分寸,但若太后知晓了,怕是要怒了。
一来此举有损龙嗣,二来先帝孝期未过,雍正若与后妃亲近,传出去有损皇家声誉,为新帝招来骂名。
养心殿内发生何事,外面的人不会知晓,太后不过是警告她,但也认定了她乃狐媚之人。
当着二妃和宫人的面说出此话,分明是给她泼脏水,一旦龙嗣出事,便是她做了什么。
她这贵妃就要担上骂名了。
武静蕊坦然自若,“臣妾谨遵太后嘱咐,皇上日理万机,却仍关心臣妾腹中胎儿,太后亦关爱有加,臣妾一定尽职尽责,照顾好龙嗣,不让皇上和太后忧心。”
态度诚恳,无可指摘,太后纵有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
“皇帝一向严于律己,但为了你处处置规矩于不顾,皇帝既喜欢你,你便要时刻规劝着些,让皇上以国事为重,若你有任何不当之举,哀家定饶不了你。你若失了颜面,几位阿哥也要受你拖累。”
语气不算疾言厉色,却也算得上对她的训诫,句句透着对她的不满。
换成别人,或许要羞愤愧不安,武静蕊压根不受影响。
太后要给她没脸,她岂能自己折了脸面?
“太后放心,臣妾素来循规蹈矩,皇上更不会因为臣妾不要规矩,皇上还是知晓太后的心的。您是太后,自当了解皇上的性子,最是以国事为重,不会让您失望。”
嘴甜至此,难怪把皇上迷的那样,太后乌雅氏更不喜欢了。
若非顾忌着对方怀着龙嗣,她定要好生给贵妃一个教训。
旁边放着茶水,武静蕊端起喝了两口,如此泰然自若,又怡然自得,当真让人看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