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贬低和讽刺?换做其他任何人,比如李氏,怕是要被气得跳脚,她却依旧安之若素。
这算什么?
曾经是格格又如何?英雄还不论出处,何况过去是过去,谁还揪着那点事不放啊?
有几人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异样,武静蕊视若无睹,不以为意。
萨克达氏扫一眼武氏,嘴角轻扬,“妹妹初进府,有何不妥的记得派人来说一声。不知妹妹昨夜歇的可好?”
这年氏初进府就与武氏对上,可真是好啊,她且瞧着武氏要如何应对年轻貌美又出身优越的年氏。
年氏露出羞赧的神情,抬手捋了下鬓角,“还好,不过王爷后来去了武姐姐那儿,想来还是习惯了武姐姐伺候,毕竟武姐姐是伺候王爷惯了的,比妾身更熟悉王爷的喜好。日后一起伺候王爷,还需武姐姐多教教我了。”
当真不简单,这定力就非同小可,如此坦然地说出半夜被四爷扔下的话,面上无一丝不悦和羞愤。
而且隐隐地表达了武静蕊霸道。
年氏初进府,武静蕊就强留了雍亲王在房里,传出去是年氏这新人受了委屈,年氏却不计较,态度谦和,大度,倒显得武静蕊更狭隘和不懂事了。
“不只是武侧福晋伺候王爷久了,在座除了年侧福晋,谁不是伺候王爷多年的?不过还是武侧福晋有本事,栓得住王爷的心,我等笨嘴拙舌,是万万不及的。”
听这语气,便知又是钮祜禄氏那管不住嘴的来找茬了,明明每次都不得好,偏偏还是爱逞口舌之快。
武静蕊脸一沉,“知道自己笨嘴拙舌,就该好好想想如何说话,而不是成日里拈酸吃醋,胡言乱语。府里的规矩都忘了?谁准你议论王爷是非的?”
被当着面训斥,钮祜禄氏脸色涨红,很是不爽,却不敢顶嘴,只好忍气吞声地应了是,低下头去。
连福晋都管不着雍亲王去哪儿歇息,钮祜禄氏却口出怨言,分明是对雍亲王只宠她心存不满,武静蕊如此训斥也不为过,钮祜禄氏自是无言以对,心里的怨气却只增不减。
武静蕊再看向年氏,笑吟吟道:“年妹妹这般貌美,可是某些人比不了的,怎能混为一谈呢。”
年氏赧然一笑,“武姐姐谬赞了,哪里比得上武姐姐讨喜?我与武姐姐一见如故,稍后不知可否去姐姐屋里闲聊?”
武静蕊坦然笑应,“自是乐意之至。”
初次打交道,武静蕊才发现这年氏并非空有美貌的花瓶一枚,倒是有些意思。
这俩人表面亲近,话里却暗藏机锋,旁人也不插嘴,乐得看她们彼此交锋,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又过了一会儿,萨克达氏才让散了。
武静蕊与年氏的住处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出了正院,年氏看向武静蕊,笑容清婉,“我与姐姐一同走走吧。”
两个人一起往西边武静蕊住的地方走去,正好挨着花园,秋日风凉,桂花飘香,沁人心脾,年氏果然有些资本,身穿旗服也掩不住袅娜的身姿,倒像是南方水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