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地方埋,而分完尸后,若是想将头颅也埋在院中,必定是第一个埋,不管这起命案起因是谋财还是仇怨,大晚上的,谁愿意旁边放一个脑袋看着自己几个院子的折腾?”
“你能确定是晚上?”
“白天的可能性太小,这里是客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客人入住,再说白天的时候,店中人流穿梭,即便没人去后院,凶犯想拎着脑袋离开也不易!更何况,真说是白天行凶,凶犯或许真的杀完人便离开了,至少城门是开着的,只要他够快!而晚上行凶,他必须等到天亮才能离开,也才会做的如此细致。”
“若是晚上行凶,凶犯肯定是店中伙计吧?既能拿到后院的钥匙,又能妥善离开。”
“可惜,没有伙计离开客栈。”
秦无病沉思着走到客栈门口,他很想抽根烟,哪怕只有一根,上一世遇到棘手的案子,他能一盒盒的抽……
大长公主跟了过去,站在秦无病身侧,扭脸看着秦无病,等着回答。
秦无病望着门外的大雨,深吸一口气道:
“有几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像你说的凶犯是店里伙计,死者可能是住客,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谋财,还有一种可能,凶犯是店伙计,死者也是店伙计,客栈老板说了谎,但不论是前一种谋财,还是后一种店伙计杀人,都没道理留着头颅。”
“还有一种可能凶犯和死者均是住客,因凶犯是常住客,有机会知道后院的钥匙摆放在哪,便有了下手的机会,若是这种可能,杀人的动机一是谋财,二是仇杀!”
“啥叫动鸡?动鸭不?”老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秦无病全当没有听到,仍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
“我刚才说了,若是谋财,完全没道理拿走头颅,更不存在怕人发现,认出死者的顾虑,凶犯埋尸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人发现这是其一,其二,不管死者是谁,如果没有那位世子的出现,早晚暴露出来,这不是拎不拎走头颅能解决的,其三,死者家属过段时间必定会报案,能住在这家客栈的,都不是普通百姓,又有路引为证,查到这里不难,到时也会暴露。”
大长公主接口道:
“有道理!如果没人轰走住客,这场大雨或许便将院中的一些尸块儿冲了出来,那时衙役接到报案,只需核对人数,便能知道谁不见了。”
“即便没有大雨,死者若是住客,到了该补交房钱的时候,店家也会知晓,只需等到有人住到院中,闻到尸臭,或者侍弄花圃的人发现了尸骨,结果都是一样的。”
大长公主频频点头,老和尚听不懂,嘟囔了一句,转身走了。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起仇杀!凶犯需要带走头颅!带回去给谁看也好,去谁坟前祭奠也罢,这才算报了仇!凶犯不可能在房间杀人后转到后院去分尸,他扛着尸体太容易被人发现了,那便极有可能是他约了死者到后院,你看,只从这一点上想,伙计谋财杀害住客便不成立了。”
大长公主点头。
“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