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艺人天天想退出娱乐圈
入围了主竞赛单元,那就肯定是要过去的。
参加过一次柏林电影节之后,戛纳电影节,出国前的准备工作就有些轻车熟路了。
这一次过去的,就只有迟余和老赵二人。
苏艾菲忙着迪丽若白,她最近太火了,而且主办方也只发了两张邀请函,导演兼编剧的赵睿,以及主演兼编剧的迟余。
戛纳电影节,作为电影节,实际上,它的更大作用,在于卖片。
主办方找了个集中的日子,集中的市场,把一些小众、票房不好、但容易得奖的电影,集中在一起,卖给那些片商。
于是这样,一些独立的电影人,就能收回一部分成本。
如果不错的话,还能回本,甚至还能再赚上一笔。
这是其一。
其二,作为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的戛纳电影节,也是一次电影的盛会,所以,就会有大量的媒体来。
于是就会有不少人主动来参加,只为刷存在感。
每年电影节的时候,都会有不少华人来参加,也并不需要收到官方的邀请函。
因为这戛纳电影节红毯的名额,是可以卖出去的。
这于是就产生了一类专门蹭红毯的明星,他/她们一般被称做毯星,在红毯上露露镜头在国际上刷刷脸,刷完脸以后,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有需求就有市场。
于是因为这一类毯星,就产生了红毯票贩子这个职业。
以及,一整个的一条龙产业链条。
好巧不巧地,迟余和老赵,就遇上了一个职业票贩子。
“二位要票吗?打折了,再不要就没有了。”
一个操着地道的法国戛纳普通话的白人老哥,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
此时,迟余和老赵正坐在一个露台,喝着咖啡,听着咖啡厅里流淌出来的音乐,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各色美女。
真的是各色的美女。
当然主要是老赵在看,这位一出门,就盯着美女看,嘴里还一直在念叨道,这是个纯天然的,这个动了刀子,这个垫的有些夸张了,这位,这位应该是暹罗那边来的……
迟余的目光,主要是盯着不同的商店牌子在看。
“谢谢,不用。”老赵礼貌地拒绝。
“你是想找别人对吧?哥们,跟你说,在这里,我是最专业,票价最低的。其他人一看你们是华国人,就想坑一笔!”
白人老哥的哥们这两字,发音尤为标准,一听就是京城口音。
于是老赵不由跟他聊了几句:“哥们,你去过京城吗?听你口音,很标准啊。”
“巧了不是,我在京城待过七年。”
白人老哥得意地说道:“其他的倒是都没有学会,就学会了普通话,然后加入了票贩子这个行业。”
这是个厉害的,毕竟票贩子这个行业,还是有一定的门槛的。
“你这一个电影节下来,能赚多少?”老赵好奇地跟人聊了起来,作为导演兼编剧,随时随地能跟任何人聊起来,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嗨!”
白人老哥也看出来,老赵和迟余都不是想买票的,但是本着说同一种母语的亲近感,让他打开了话匣子:“也赚不了多少,好的话,大概能环游一次世界,不好的话,也能环游一次世界。”
“哦?怎么说?”
“好的话,就能富游,香车妹子,不好的话,就只能穷游呗。”
“有道理。那你都去过哪?”
“哪都过去,亚洲、欧洲、非洲、澳洲、美洲,甚至南北极,除了在老家生活了十八年,在华国待了十年,京城七年,其他时间,基本上是打一炮换一个地方。”
“真打一炮的那种?”
“不然呢?哥们,你们两个,不会是在这里,寻找炮灰的吧?”
“……”
老赵无语,如实以告:“小看人了不是,我们两个是邀请来参加电影节的。”
“切!真特么能吹!”
白人老哥自然是不信的,加上他那特殊的质疑表情,实在让人想发飙。
但老赵自然是不在乎他是否相信,也没有必要拿出票——当然他也没有带在身上——证明给对方。
“你要是说旁边这位兄弟收到了邀请,我估摸着还有点相信。但是你的话,太不像了。”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老赵看了看迟余,问道。
“他身上的气质,有点像是明星。但估计也不是什么有名气,我本来以为他蹭红毯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人老哥看着迟余,笑着说道:“但现在又不这么认为了。”
听了他的话,迟余也回过头,感到好奇:“为什么又不这么认为了?”
“一般来蹭红毯的,很少有像你们这样淡定随意的。尤其是你,完全置身事外,一直在看那些招牌,倒像是个,来扫货的。”
“……”
迟余脸有点黑,不过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来一趟,问题是要买点小玩意给弟弟妹妹们。”
“是个顾家的男人!现在咱们那边顾家的不多了。”
白人老哥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说老赵:“哥们,你就更不像了。你身上即没有艺术家的卢瑟气质,也没有毯星的惊艳外貌。我看来看去,倒觉得你像是个,来戛纳电影节上搞批片的。”
“……”
老赵想吐血。
你说我像个官二代,我倒是忍了,毕竟这是事实。
但你居然说我像是个搞批片的?
简直是在羞辱人!
这不能忍!
于是老赵白了白人老哥一眼:“以我看,你每年的环游世界,多半都是穷游吧?”
白人老哥愣了一下,惊讶道:“哥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西装,似乎那西装哪里暴露了他的窘迫现状。
还真是啊?
老赵忍着笑,说道:“因为你看人的眼光太差了!”
白人老哥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