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夏天佑又起了逗逗妹妹的心思，凑到了夏天妍旁边儿，一脸严肃的开口。
“哎，妹。”
“嗯？”
“你说要是你到时候高一高二的时候正好儿赶上方阿姨教你历史，你到时候再来蹭饭，同学会不会以为你被找家长了？”
“不对……到时候你管方阿姨叫什么？阿姨？老师……”
“哎，妹，你说你这个到时候会不会顺嘴在学校来一句‘方阿姨’？”
“想想就有意思哎！”
“靠，哥！”
好一阵笑闹，想了想自己家那俩差了十多岁的小豆子，华倩也有些失落——等到自己家那俩小豆子长大了，恐怕自己都快有孩子了。
“当年你和那谁也是够猛的，工作都不要了，就想着给孩子找个伴儿。”
“我们俩不都是独生子女么，这么多年苦啊，四个父母，两人伺候着。”夏天佑父亲叹了口气，好像叹出了这几十年来的辛酸。
“小时候我们家那谁挨欺负你也不是没见过，欺负她一个人，没哥哥没姐姐的。”
“我那会儿也是挨欺负，一个人自己闯，太不容易了……”
“确实是，哎……”方老师也叹了口气，“时代需要不同了。”
“当年是经济、资源都不够，可不是就得计划生育。”
“现在经济也发展了，就需要更多高素质人才继续发展国家，需要劳动力……要不你看看那地里都没人种地了。”
“是啊，一个时代一个需求，正常。”
“其实当初我们也就是想着，就算没工作，也就是我们家那谁那边儿，我这边儿自己写儿的，也就罚罚钱，为了孩子将来不那么孤单。”
“你看看他俩现在多好啊。”
“是啊，所以我们也值了。”
“闺女，你帮我看看这画儿来，我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书房里，华倩父亲的喊声再次传来，那底气十足声如洪钟，震的房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闺女？”
“闺女？倩倩？华倩？”
“叫闺女干什么？他们在那屋指导夏天妍学习呢，有什么事儿你叫我。”
“和叫魂儿似的，倩倩倩倩的，你不知道你闺女有正事儿么？”
可能当老师的都有这个特点——不怒自威。
“我敢叫你么。”
“和着挑软柿子捏呗，就知道欺负你闺女？”
“行，我说不过，那你过来帮我看看。”
“我这不得走过去么？”
方老师说着和夏天佑父亲笑了笑，“跟着一块儿过去？我看你们俩倒是有的聊。”
“行……”
“哈哈哈，我们俩都算是搞艺术的，臭味相投而已。”
“媳妇儿，你看看我这个。”方老师刚一进书房，就被丈夫迎面抛来问题，“我想要的那种感觉还是不行。”
“我把你们家崽子拎回来，再给你泼一桌子水，估计你就找到了。”方老师不由得开口打趣。
“这不是好好儿的么？”细看了一眼，方老师没感觉出什么不好的来，“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船有船，要什么有什么……”
“那对了，就是这个，要什么有什么！”
“嗯，我再画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