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火……”
夏天佑依旧没长记性,电话打了一半儿,信号再次中断。
【天佑中华:我在火车上,到了昆明在和你说。】
无奈发了条微信,消息旁的小灰圈转啊转啊,转了良久。
直到把隧道洞口转了出来,远山与轨道两侧的光景又把火车往下一个隧道口送去,顺带脚儿送了消息一程,这才堪堪发了出去。
高铁在高架上飞驰,早就看不见老贵昆线的影子。
山的影,树的影,车的影……阳光钻过缝隙,细碎的洒到另一侧的田间。
三面环山的乡镇,也或许不过是个小村。高铁转过隧道,好像小村就与世隔绝,阡陌交通,自相往来,与城市间隔。
二层小楼门口的私家车,却又明晃晃的昭示着乡村和大城市之间,不再因为群山而隔着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昨天晚上和我爸聊了好半天这个贵昆线……他果然老了,一直和我说的都是老贵昆线。”
“咱们现在这个已经是新的高铁线了。”
“不过说真的,我听着真的觉得挺厉害的。”盛安宁和华倩说着,指了指高铁正行驶着的高架桥,“我都找不到别的词儿说。”
“现在咱们是科技,‘咔咔咔’拿着机器一吊,对准位置,‘啪’一放,肯定需要精细,但是科技发展帮了不少忙。”
“我爸说当年的铁路工作人员不是工人,而是军人。”
“当时都是铁道兵!”
盛安宁上次说起铁路就提到了这一点,对于铁道兵,盛安宁好像有一种执着。
“据说贵昆当时还提前完工了,你看现在咱们这个高架多高,当初没有这么多辅助的机械,那个天什么桥,一样建的可高。”
这个时候,好像一切语言都变成了空洞的,最平实普通的话语,却往往能够诉说心中的感念。
“有好多为了建设贵昆线牺牲的军人们,才有了当年的贵昆线。”
华倩对铁路的了解总归隔着一道亲戚关系,更是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去了解这些历史。
“他们也是青年,甚至许多根本没有加入团组织和党组织。”
“所以,我感觉咱们现在虽说都是共青团员。”盛安宁想着想着,就不免又联想到了自身,“但是比起当年的他们,总感觉咱们读都是在享受荫蔽。”
“咱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贡献。”
“不对,也有,咱们上次去那个木渎,不就是一群青年人在研发那些芯片啊,耗材啊之类的。”
“所以,咱们好像……”
“咱们好像处了在大佬们的国风表演底下点个赞,在新闻底下打两个字,在遇到某些键盘侠的时候怼上两句……”
“咱们还干什么了?”
“好像干不了什么。”
“就像这个似的,弄个话剧,历史啊,红色啊……”
“王杉瑄这点真没说错,表演这种话剧,也没有推陈出新的创新,好多人本身每天就周而复始找不到乐趣,肯定不喜欢看。”
“但是想想,那些网上弄传统文化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