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愣愣的看着屏幕。
看着……
无数金属人失去控制，一头扑倒在金色流土表面，因为惯性在金色流土上面打起了水漂，激起阵阵水（土、火？）花。
他们从鲜活的生命，没有任何操控之力的物件。
狼狈。
连滚带爬！
早已没有丝毫压迫感！
有一个，大概是因为冲得急，砰的一声，撞在姜连山乘坐的花盆上，才停下来。
姜连山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金属人身躯逐渐沉没、金色流土的沸腾平息。
没有胜利后的喜悦。
只有一片平静。
甚至隐隐有些被耽误时间的蔑视和烦躁。
……
国际直播间，鲍勃看这姜连山俯视的样子，缓缓吸了一口气。
“如果神灵真的注视着世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鲍勃内心暗暗想到。
“冷漠，残酷，疏离，看着鲜活的生命被疾病和战争所困扰。”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生命还真是渺小！”
当然，鲍勃并没有说出口。
他对神灵并非是教徒式的崇拜，而以上这段话说出去，更像是对神的某种污蔑。
——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自认为，并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傻子。
“呼——”一旁，查理长出一口气，如梦初醒。
“我的上帝呀！姜连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刚才明明！难道是穿透？！”
再看屏幕，查理骤然变得欢腾！
“嘿兄弟，你刚刚听到仙人掌所说的话吗？太酷了！”
查理的卫星锅脸一脸严肃，模仿着仙人掌的表情和眼神。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我的杀意！”
“我的老天爷啊！谁能感受到我的激动！”
“我已经被迷晕了！”
查理这番表白，顿时激活了国际观察这个直播间！
弹幕上，迅速热闹了起来！
有赞叹的！
有惊讶的！
“这也太干净利落了吧！”
“居然一击必杀？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到底发生什么了？！”
鲍勃迅速找出击杀画面，1帧1帧慢速播放！
所有击杀与对抗的细节，尽数展露！
这下子……
观众们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碰撞之下，没有任何外部损伤，更没有碰撞音效！
这不符合人们对世界的认知！
不符合最基本的物理规律！
总而言之……
观众不信！
“我现在越发觉得，幻境游戏是不是神农国在后面操作？比如说他们按个按钮，怪兽就齐齐倒下了？”
“或者，姜连山该不会是抓住了某个幻境bug吧！”
“我是个获得了特殊血脉的人类！我发誓我刚刚看到了！那些子弹根本没有真的碰触敌人！那只是唬人的幻影！”
“哈哈哈！露出马脚了吧！说不定姜连山以前的特殊植物都只是幻影而已！”
“没错，其实这些怪兽都是神农国操控的！”
“幻影说”逐渐沸腾！
从不可置信到嫉妒……
从嫉妒到疯狂污蔑造谣！
只需要一瞬间！
整个国际观察的直播间里，言论越来越离谱！
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也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实！
……
子弹碰撞，不符合物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