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消耗一时大涨。
一会有一中年美艳妇人进来,齐舟认出正是那日在五楼门口送客的阿姨。许暮迎了上去,那美妇笑呵呵地对许暮说道:“许公子,刚才有点忙,照顾不周了,不知你的朋友还算满意吗?”
“满意,满意!”许暮身后的众人齐声说道。
美妇笑道:“好,那你们慢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许公子,这顿就算我的,再提挂账什么的我就不开心了哦,好了,我就不打拢你们了。”说完,也不等许暮开口,转门离去。
许暮欲言又止,还是回到席上,见贺齐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头疼?”
贺齐舟道:“心疼、胃疼,早知道不要钱我就挑最贵的点了!现在都吃喝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许暮:“去你的!做人别太贪心了。”
“那人是谁?你认识老板?”齐舟问?
“的确是老板,家里和她算是有点渊源,不过账我还是会结给她的。”许暮答道。
“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又迟到了,是不是看不起兄长我啊?”贺齐舟是喝得最多的,在许暮来之前就已经和同窗们吹牛自己和许暮的关系有多铁,让江烁的一帮手下羡慕不已,频频敬酒,一点点微熏之下想去搭许暮的肩膀。
许暮一手打开贺齐舟的爪子,道:“我的确有点事,不太方便说。”
贺齐舟脸上无光,不过看许暮微有怒容,好像有些心事,担心再自讨没趣,屁股上又要挨上几脚了,索性装醉,拿着酒杯去和江烁等人拼酒。
一群人尽兴而散,已近亥时。江烁的跟班中有两人就住在内城,因此江烁一伙一出酒楼就和齐舟等人分道扬镳,住兄弟家去了。
齐舟、林川、杨山、张晴柔则跟着李若谷回他的宁王府,反正李若谷说府上空屋子比住人的还多。
许暮说他的住处也在内城,只是方向不对,就不跟着去了,贺齐舟正好还有话和许暮说,便提出送送许暮,反正去宁王府的路他也认识。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缓缓而行,边走边聊。许暮总算说出了迟到的原因,原来昨日四校赛后,他就觉得有人在暗地里跟着他,那人的修为不弱,假扮成了马车夫,本来也没发现, 但一件怪事让许暮警觉了起来:当日晚间结束烧烤离开天刑院后因无法进城,就去了武备馆,找他大师兄帮忙在武备馆借住了一宿。
因为离开天刑院时许暮见门口不远处有辆马车,而第二天一早,又在武备馆通往外城城门的路上再次看到了这辆车,一名头戴竹笠的中年男人赶车从他身边经过,只是车夫没想到因为马车的原因,他这个赶车人被许暮从身后特意留心了一下。进城之后,许暮找了个茶馆吃早餐,然后发现那名赶车人随后也进了茶馆,只是换了身衣服,竹笠也没戴。
这当然瞒不过精通易容术的许暮。于是许暮将那人又从外城遛到了内城,再在内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果然又发现那人远远地出现在客栈外的街角处。便找机会让客栈内小二通知白云楼订座,自己则再去招惹招惹那名高手,逛了一圈皇城,租了一条小舟在横穿洛阳的洛河上游河,果然又有一条小舟远远地跟在后面。
许暮和船家说好,稍等他一会,他去岸上买串糖葫芦再回来乘船,那名男子也在很远处上了岸,男子所雇的船自然划走了,而许暮又回到自己船上,渡到对岸,吃着糖葫芦,想像着那名男子干蹬脚的样子,悠然远去。
听许暮讲完,贺齐舟问道:“你知道是谁在跟踪你吗?”
许暮摇了摇头,道:“在茶馆里感觉那人气息绵长,也不知通了几脉,我感觉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否则当街就拦住那人了。不过我怀疑这事和迟源有关,因为四校赛时挡了武察院教授一掌,不小心暴露了实力,那老家伙对我肯定起了疑心了。”
贺齐舟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担心陈知风兄弟也在怀疑我和林川,因为我那时很轻易就破掉了他们的绝招。好在他们也没什么证据,死不认账就行了。对了,问你件事。”
“你说”
“你,你有没有杀过人?”贺齐舟问。
“没有,最多是打伤。在和师父游历途中,师父倒是击毙过几名恶贼。”许暮答道。然后有点惊恐地问道:“怎么?你杀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