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但施加的攻击都是绝对真实。
自己哪怕是使用“死亡之视”，率先压制住了对方，非凡能力难以防备的“观众”也大可以由四个保护一个，再由那一个施加心灵的攻击，打乱自己的布置，拖住自己。
只要错失了那一个瞬间的机会，哪怕五个“观众”不能将自己怎样，也有神灵为她出手解决。
而就在这时，苍白女皇却看到了更加令祂绝望的场景：
那名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敌人攻击的玫瑰学派半神，在听到历史投影几个单词之后，同样微微一愣。
他的面部深埋在兜帽的阴影中无法看清，可是一股红光却骤然爆开，不是针对敌人，竟然是将祂自己的身体笼罩在内。
他竟然直接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就算是面对神灵，也不至于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吧？
当然，这样的自毁攻击不可能全部集中在自身，总有力量波及到周围。
这不仅包括了奥黛丽的历史投影，还有昏迷倒地的阿兹克。
但克莱恩从刚刚开始，可还一直没有出手！
他原本和奥黛丽一样，觉得场中的玫瑰学派半神反倒显得最为危险，因而安静等待她先作出试探，再决定自己解救阿兹克的方法。
不然，如果贸然出手，被对方趁机牵扯，失去了最主要的战斗力，那反倒可能耽误了对阿兹克的帮助。
——光是让克莱恩自己设想，他就能想到不少这样的场景：
比如他正要将阿兹克带上源堡，却发现玫瑰学派的半神引动了源质加于其身的污染，利用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强行改变了自己的目标，让自己把堕落母神的污染带上了源堡，只能被迫与它纠缠。
类似的可能还有很多，但无论让克莱恩怎么设想，他都绝对不会想到敌人连话都没有说出一句，就直接毁灭了自己。
他当即不再等待，赶在伤害四散之前，出手将阿兹克带上了源堡。
与此同时，他还顺手消去了奥黛丽的几个距离那名半神过近的历史投影，免得有污染反向蔓延。
刺目的红光嘭地炸裂，那名半神的身体彻底化成了一滩污秽的红色液体，渗透着被土壤吸收，连名字都未曾留下。
看着这样的场面，原本正在和奥黛丽比拼非凡能力的赫密斯也叹了口气。下一刻，祂的头顶有极其明亮的光芒落下，自己给予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祂竟然也选择放弃了自己！
苍白女皇正在被五个围攻的奥黛丽施加各式各样的催眠，不得不在动用死亡力量的同时自我警醒，勉强抵御；
此刻突然发现自己的合作者们一个接一个地死亡，祂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蛇眼下意识地望向高空。
紧接着，祂就彻底被灰白的雾气笼罩。
……
“这是什么！”
撼天动地的非凡战斗转眼已经结束，可是奥黛丽看着赫密斯死去的位置，满脸错愕根本无法控制。
那里正摆着一团光点闪烁、给人强烈窥视感的乳白色事物。
竟然是“洞察者”的非凡特性！
这是赫密斯的非凡特性？赫密斯竟然就这么死去了？
奥黛丽感到非常离谱。
哪个“观众”会用本体跑来和别人探讨合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