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儿子白虎翔身上。
但让他意料不到的是,二儿子白虎翔有一天在衔春楼为争一个窑姐,和当地的大地痞胜奎打了起来,被胜奎砍死了。
后来也有人扯闲篇(闲聊)说,这胜奎是被从皇上的把子兄弟收买了,专门来为从皇上报仇的。
不过这些只是传言,时间太长久,已经没法核实了。
俩儿子都无法完成继承家业的任务,白起来就想到了老婆白佘氏,打算让她再生个儿子。
说来顺当,白佘氏很快怀孕了。
可当白起来第三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却彻底让他崩溃了。
这第三个孩子取名叫白凤翔,出生当天白起来就看着别扭。
后来营子里的人都说这白凤翔和刁羊倌长得像,这让白起来听着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心想,为了钱财老婆可以舍出去,可这儿子要是也舍出去了,就不合遥性(规矩)了。
从那以后,白家大院多了五条大黄狗,个个像猍歹一样凶猛,一般人不敢进他家院。
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白起来见孩子老婆都睡着了,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化起了银子。把一些散碎银子化成银锭,然后藏了起来。
他化银子藏银子用了三年多时间,终于把所有银子都藏好了。
可藏完银子后的白起来,心里还是不踏实。
他整日精神恍惚,偶尔还会梦见从皇上。
“盎,那个,从大哥呀,你别过来呀,那耍钱(赌博)的事儿,可和我没瓜葛呀!别过来!别过……”见从皇上从门口进来,白起来边向后退,边说。
“盎,爸,是我,啥从大哥呀从大哥的,差辈了!”白起来这时揉揉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大儿子白龙翔从粮捕府回来了。
“唵?你回来嘎哈?不在粮捕府老实待着,照看生意,回来嘎哈?”白起来看见大儿子,心里就不如作(舒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盎,爸,没钱了!你给点钱吧!”
“唵?啥?那烧锅,那店铺收入多少钱呀,还不够花,还向我要钱?没有!”白起来生气地说。
“盎,爸!嗯——那烧锅,那店铺,都不是咱家的了,已兑给人家了!出不了钱了!”白龙翔挠着身上的皮肤说,“痒死我了,快给我点钱吧!现在抽个烟泡的钱都没有了!”
“唵?啥时候兑人家了?”白起来一听就懵了。
“盎,兑出去快一年了。这几年你总在家里,也不管那生意。我感觉挺累的,就……”
“混账王八犊子!”白起来一听,顺手摸起个茶碗就砸过去,“你个败家子!败家子!——唉!我这是缺了哪门子德了,生了你这么个玍杂子玩意(二流子,不三不四的人)!你他妈给我滚!滚!”
说到这里,白起来眼前竟然出现了从皇上的影子,那影子飘来飘去,渐渐和白龙翔重合了。
“盎,你留那么多钱,有啥用呀!想带到棺材里去吗?”白龙翔见老爹不给钱,就说起了混账话。
“你,你,你……”白起来一听这话,一着急,说不上话来。
他看见白龙翔一会儿是白龙翔,一会儿是从皇上。
他想扑过去,从椅子上刚站起来,往前一扑,腿不听使唤,就一个前趴子趴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