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家大院的侯张氏,感觉身子特别疲乏,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杨翠枝见状,很体贴地给她盖了床被子,又在火盆里加了几块炭,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迷迷糊糊之中,侯张氏就感觉自己醒过来了。
她躺在炕上,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房顶,瞅着那粗粗的房梁、椽子,就好像在端详一座宫殿。
突然,她看见了房梁上有条黄色的蛇在爬。
这把侯张氏吓了一跳,她猛地坐起来,喊:“翠枝,翠枝,打长虫!”
喊了半天,翠枝没应声。
她就感觉自己越喊越没力气,最后,竟然喊不出话来。
就见那条黄色的蛇,爬着爬着,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落到自己的被子上。
她赶紧起身想躲开,可那蛇却缠住了她,像一个久违的男人的臂膀,紧紧地拥抱她。她还没明白咋回事,那蛇却从她的下体钻到她的身体里了。
她的小肚子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一疼,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
侯张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睡着之后,又看见那条黄色的蛇缠绕在房梁上,这时没掉下来,而是和她眨眼睛。
她心想,长虫咋还会眨眼睛呢,这是哪来的长虫呀!莫不是常仙吧?常仙可是保家仙呀,要保佑往们家别再出事了呀!
正想着,那黄色的蛇突然说话了:“盎,你家男人要和你说话。”
“唵?是明理吗?”侯张氏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盎,早死有人抬,晚死没人埋!”黄色的蛇“嗖——”的一下探下身来,缠在她的腰上。
她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全身冒出了汗。
“盎,妈,妈!你咋了?”侯张氏睁开眼,见杨翠枝抱着自己喊。
侯张氏喘了口气,想了想说:“盎,你到营子西头老张家,把老尿婆(接生婆)喊来,看来,我是要生了。”
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给侯家和从家带来了短暂的欢乐。
一大早晨,杨翠枝就敲响了从家大院的大门,告诉包逸仙侯张氏生了个男孩,想求从四皇上给取个名字。
包逸仙来到小药房,见从四皇上已早早起来,坐在那里看书,听说侯张氏生下一个男孩后,就在纸上写了个“斌”字。
包逸仙接过纸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斌,文武,好呀,就叫侯文斌。”
杨翠枝带着字跑回侯家大院。
在坐月子的侯张氏让杨翠枝取来黄表纸,对她说:“盎,你还得再跑从家大院一趟,让我大哥给写个常仙的牌位,咱家以后的保家仙就是它了。”
三结巴用从四皇上的花柳败毒汤涂抹了全身,又连续吃了几天花柳败毒丸后,全身的大疮全好了。
只是他的两个鼻孔中间的鼻中隔烂出个窟窿,两个鼻孔竟在鼻子内部串通了。
本来说话就结巴的他,喘气的时候竟然时时发出吹哨子的声音。
“咻——咻——”三结巴还没说话,先响几声哨子,“盎,出,出,出——荷了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