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在炕沿上敲了敲烟灰,一边问。
“盎,赛,赛,赛——刁缠呀,我,我,我——仰慕你,已,已,已——很久了,咱,咱,咱——俩——今儿个哄晌,唠,唠,唠——唠嗑。”三结巴在门外点头哈腰地说,“我,我,我——有钱,给,给,给——钱!”
“盎,我以为谁呢,是乐团长呀!这可是稀客呀!”
“盎,是,是,是——稀客,以,以,以——前我,没,没,没——钱,不,不,不——敢来,现,现,现——在我,是,是,是——团长了,有,有,有——钱了!”三结巴得意地说。
“盎,团长了呀,有钱了呀,就敢私闯民宅了?就敢欺负良家妇女了?”赛刁缠阴阳怪气地说,“告诉你吧,三结巴!你的钱带血,脏!老娘我不稀罕!”
“唵?啥?!”三结巴突然感到自己被冒犯了,狂叫着说:“奶,奶,奶——奶奶的!敬,敬,敬——酒不吃,吃,吃,吃——罚酒!日,日,日——本人睡的,我,我,我,我——就睡的!我,我,我——是,满,满,满——人,要,要,要——知道,现,现,现——在,是,是,是——大满洲国!”
三结巴在外面气急败坏地踹着门,一边踹,一边喊叫:“盎,我,我,我——肏!你,你,你——个,骚,骚,骚——货!还,还,还——插门!”
踹一阵后,累了。
三结巴趴门缝看看,想找到门闩的位置。
赛刁缠把烟袋往烟笸箩里一扔,来到外屋,端了一盆洗脚水,顺着门缝就泼了出去。
正好泼在了扒门缝往里面看的三结巴的脸上。
三结巴伸着舌头,舔了舔洗脚水,吐了两口。
这一盆脏水,把三结巴彻底弄急眼了。
“啪,啪,啪……”他掏出枪,对着门闩的位置就连开了三枪。
这下把赛刁缠吓得不轻,她“妈呀”一声赶紧跑到里屋,躲到炕沿下面,抱着头闭上了眼睛,全身发抖。
当赛刁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支枪顶在了她的头上。
原来三结巴那三枪,把门闩打断了。
他来到里屋,猫腰低着头盯着赛刁缠。
赛刁缠胆子再大,也没见过枪顶着自己的头这阵势。
她看着枪,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三结巴得意地把哆嗦成一团的赛刁缠拎起来,枪始终没离开她的头。
他上前一步,身体贴近赛刁缠,把她挤压在炕沿上。
他一只手握枪,一只手揪了揪她的脸蛋。
见赛刁缠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三结巴的手缓缓向下,突然把赛刁缠的衣服撕开。
就这样,赛刁缠在三结巴的枪口下,被霸王硬上弓了。
整个过程,赛刁缠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她都不记得三结巴啥时候走的。
她只记得最后被三结巴扔到炕上,接下来又干了什么,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天夜里,赛刁缠整宿没有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只有翻身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身子还受自己支配。
她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的爹妈,想起了刁贵,想起了李六子,最后,她想到了从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