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杆上的王瞎子,然后接着喝。
弘道和侯文武把脸用块手巾蒙上,从龚家大院的院墙上跳进来,悄悄摸到灯笼杆下。
看一眼东厢房喝得正酣。
俩人赶紧把灯笼杆上的王瞎子放下来,解开绳索。
侯文武背起他刚要走,突然发现有个人拿着个家伙站在眼前。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猍歹嚎。
侯文武吓得一哆嗦。
这下完了,救不了王瞎子,还被人发现了!
可此时,就见猍歹嚎示意他不要吱声,低声说:“盎,你们背着他快走,走大门!我呢,把这个,挂灯笼杆上,以防三结巴疑心。”
弘道和侯文武俩人疑惑地开了大门,回头看了看赖歹嚎。
见赖歹嚎把一个东西挂到灯笼杆上。
俩人也顾不得太多,转身出了大门,见侯明理正坐在马车上,在门前小广场上等待接应。
侯明理见俩人出来,赶紧把马车赶了过来。
俩人也不说话,把王瞎子放上马车。
侯明理一扬鞭子,出了营子。
一声鸡鸣,把三结巴惊醒。
他扑啦一下站起来,睁眼看看天已拔哨子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一眼顺溜猴和俩护乡队员趴在桌子上打鼾。
突然想到了王瞎子,赶紧来到窗前,透过破了窟窿的窗户纸向灯笼杆那儿看了看,见上面还挂着个“人”,心才踏实。
他又返回到桌子旁,趴桌子上睡着了。
三结巴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窗外的人吵醒的。
他还纳闷,窗外吵吵个啥。
他伸了个懒腰,推门出来,见好多人站在龚家大院的大墙上看热闹,人们指着灯笼杆,比比划划——
“盎,昨个儿我亲眼看见吊上去的,人都打蔫了!现在看,咋变成了……”
“唵?这王瞎子是孙猴子吗?会七十二变?”
“哈哈,这回三结巴可把人得罪大了,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
……
三结巴随着大伙儿指点的方向看向灯笼杆,只见灯笼杆上挂着个东西,像人又不像人!
他突然一激灵,赶紧到灯笼杆下把那东西放下来,原来是一个木犁杖裹了个麻袋片子。
王瞎子哪去了?王瞎子?三结巴跑到大门口,看看大门插着门闩。
他返回东厢房,把顺溜猴和俩护乡队员踹醒:“盎,快,快,快——起来!王,王,王——瞎子呢?王,王,王——瞎子——”
三个人五迷三道地醒来,惊恐地说:“盎,在,在灯笼杆上呀!”
仨人爬起来跑到灯笼杆下,看着那裹着麻袋片子的木犁杖,呆了!
“盎,这,这——”顺溜猴说,“咋会这样呀?王瞎子变成犁杖了?”
三结巴上前抓住顺溜猴的脖领子:“盎,是,是,是——不是,你,你,你——放跑的?”
“盎,三哥呀,冤枉呀!我没离开你身边呀,咱们不是一起喝酒了吗?”顺溜猴对俩队员说,“哥俩,你们可是看到的,酒都下你们肚子里了,可没进狗肚子呀。”
“盎,是,是,顺溜哥没离开!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呀。”俩队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