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嘛!”
“盎,独脚仙?!”赛刁缠从脚往上,把包逸仙看了个遍,心想:“这独脚仙要是不瘸了只脚,还真是个美人坯子。”
看完后,赛刁缠站起来,划拉(拂拭)一下身上的尘土,说:“哎吆歪——我就奇怪了,一个瘸了脚的寡妇怎么就能把我皇兄给迷惑住了,连我都给甩了。看来你还是有手段的呀!”
“唵?!马老板呀,你的话,我真的听不懂呀!”包逸仙微笑着说。
“不懂?跟我装!我今个儿来呀,是来求妹子的,求妹子给我条生路吧!”赛刁缠突然扑通一下跪下了,“你就开开恩吧!饶过我这寡妇失业的吧。”
“唵?啥事呀,让我饶过你?”包逸仙看了一眼那群男人,又看了看赛刁缠。
“盎,妹妹呀,你还跟我装傻了呀!别装了,这窗户纸还用捅破了吗?”赛刁缠“蹭——”地站起来说,“这年头,收成本来就不好,大家都知道的。往们这靠地租吃饭的容易嘛!盎?你们从家大院家大业大的,现在收了一千多亩地,不在乎这点收入。可,你们为啥把地租降下来呀?还说啥按年景收成比例收地租。那地租都是春天说好的,到秋天一斗米就是一斗米,两斗豆子就是两斗豆子,你干嘛破了这规矩呀?唵!?是今年年景差,只有五六成收成。可往们的地租不能按五六成收呀,按五六成收,往们来年吃啥喝啥呀!你说说,是不是成心挤兑往们这些靠地租吃饭的呀?!”
赛刁缠越说越气愤,上前就要抓包逸仙。
包逸仙向后蹒跚着退了一步,几个当兵的立马儿上前把赛刁缠拉开。
“盎!嗯!咋的了,咋的了!吵吵个啥呀!”猍歹嚎随从四皇上来到大门口,见情形就喊了一嗓子。
“盎,龚甲长呀,你是父母官呀,你可要给往们这小门小户的做主呀!”见到猍歹嚎,赛刁缠赶紧套近乎。
“盎,我听明白了,不就是地租的事儿嘛!这个嘛,也两不相干呀?人家从家收从家的地租,你刁家收刁家的地租,井水不犯河水呀?”猍歹嚎说。
“唵?!啥?不相干?那些佃户都找我,说要我学从家大院的样儿,按今年收成交地租。这和我不相干吗?”
赛刁缠看了看赖歹嚎,瞪大了眼睛说:“盎,我明白了。你龚家大院的地都是自己种的,不往外租。感情你没啥损失,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盎,不对,你是收了从家啥好处了吧,这么为从家大院说话?”
“切!你看,这话说的!咋这么说话呢!人家从先生啥时候干过那捅咕咯吱窝的事儿呀(背地里搞小动作)?”猍歹嚎一听这话声音立马变小了。
“盎!嗯!咳咳!”从四皇上咳嗽了两声,说:“盎,马老板呀,你也不想想,这样的年景,佃户们要是按丰年的地租交租子,他们过了这冬,还有吃的吗?没有吃的,来年还咋租你家的地呀。没人租你的地,你咋活着?土地不撂荒了吗?(不耕种)”
“哼!那我管不了。我又不是官府,干嘛赈济灾民,添火穷棒子骨(便宜穷人)呀!”
见从四皇上开口了,赛刁缠投来勾人的眼神,故意做出扭捏的姿态。
她心想,咋就没把这个男人勾引住呢。
当时要是加把劲儿,这一千多亩地不就是我的了嘛!便宜那个独脚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