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家夫君挺会做人的,就算现在红得不行,也不得罪小人物,还能按照规矩打点。
孝毅帝穿着一身明黄常服,站在窗扉前逗鸟。
他扯着脖子,巴巴回头瞅着嵇珹,又转过头指着他的御鸟,道“快叫,叫师傅,婶子!”
“呱呱!”那御鸟十分不配合的学着乌鸦叫。
嵇珹与涂橘一起行礼,道“见过圣上。”
“圣上过年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涂橘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于是,嘴比脑子要快,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
“咳咳!”孝毅帝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嗽,缓了缓才道“那不是贺岁的词,而是都是送长辈?”
“圣上,内子这是在讨要红包呢!”嵇珹忙帮小橘子将话接了过来。
“您是师傅,师傅的夫人便是师娘,我如何能给师娘红包?”孝毅帝不干了,道“反了可不行,应该师傅、师娘给我才对。”
“圣上说的对。”涂橘尴尬的笑了笑,嫩白的小手从荷包里摸出两颗金花生,道“这是师娘给的压岁钱,您莫要嫌弃。”
“好小气。”孝毅帝捏着指甲盖大的金花生,嘴里很是嫌弃,手上却麻利的踹在袖兜了。
自父皇驾崩后,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收过压岁钱了。
那御鸟也是个见钱眼开的,眼珠子贼亮的盯着涂橘,道“压岁钱,压岁钱!呱呱!呱呱!”
“给你,给你。”涂橘从鸟食碗里摸了颗花生豆,投喂过去。
“哈哈,这鸟成精了!”孝毅帝笑得很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