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世家愿意捐粮,刘宣直接在城门外大贴募兵告示,自己手底下一共才三千士卒,剿匪不太够用,准备在招募两千新兵,冬日将至,多募一兵,也许就能救一户人家。
毕竟冬天严寒,一户人家只能吃秋天储存的粮食,但严国徭役赋税严重,真正的贫苦之家又能存下多少粮食?
加上山中有山贼,进山打猎捕食都成了奢望,所以冬天冻死饿死的百姓肯定不少,而当兵就有粮吃,所以此番募兵真的能活不少人。
冬天刘宣想的便是练兵,就算剿匪也不可能冬天剿匪啊!
大雪封山,雪厚的都没膝盖,如何能进山,如何能剿匪?
天上微微飘着雪花,从前往成武县的官道上远远的行来一骑,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看样子马车上面的东西不少,车辙印还挺深。
早有山贼将这一骑一车禀报了上去,一名山贼头目带着十几号人下来,埋伏在道路两旁。
头目道:“看那骑士身材魁梧,马鞍上挂着兵刃,显然是练家子,还好俺将山上仅存的好弓带下来十几柄,等那骑士靠近,直接乱箭齐发,射死再说。”
“好的,老大!”
一旁十几人齐声答应道。
“妈的!你们小点声音!艹!”
头目一个巴掌拍在了跟前伙计的脑袋上,“喊这么大声音,是怕人听不见吗?”
“是,是,是!”
山贼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认错。
等到那骑士距离不过二十来步,山贼头目也没啥可遮掩的,直接高呼一声,“给俺放箭!”
十几枚箭矢飞出,齐刷刷的往骑士身上射去。
那骑士见状箭矢飞来,竟丝毫不慌,瞬间抽出挂在马鞍上的铁锏将十几枚箭矢拨落,一个弓兵哪是那么容易练成的,这十几枚箭矢射准的其实只有两三支,而且力道还不是太足,难怪骑士根本不惊慌。
“艹,真是个硬茬子!”
山贼头目眼尖,更是经验丰富,见骑士毫发无伤,便知道遇见高手了。
“老大,那咱们还打不打!”
山贼咬咬牙,经过成武城下一败,连马大仙这山贼首领都被俘虏,可见三山匪徒损失多严重,更可怕的是韩英一死,山中的粮草供应就被断了,好不容易看见个油水颇丰的,如何能放他走,山贼头目大喝道:“上!”
那骑士见杀过来的十几名山贼,竟也不着急,而是回首安慰了马夫一番,这才纵马冲阵,只是一锏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山贼脑袋砸成了烂西瓜!
随后又勒紧缰绳,战马高高扬起,马蹄轰然踏下,又将一名山贼硬生生砸进了泥土里。
拨转马头,铁锏连连挥舞,山贼竟根本进不了身,铁锏擦着伤,碰着亡。
几瞬之间,便又有两名山贼身死当场。
山贼头目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你见过骑兵不冲锋,只在原地兜转马头,就将十几号人耍的团团转吗?
“你是在耍猴吗?”
山贼头目气的浑身发抖,大叫一声:“俺跟你拼了!”
朴刀刀刃闪过一道红光,恶狠狠的劈向骑士身下的战马,山贼头目想的很简单,既然杀不了你就先杀了你的马,等你掉下马来,还不是任由俺们揉捏?
骑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铁锏向上一挑,便将头目手中的朴刀挑飞,另一手中铁锏直接当头砸下,山贼头目瞬间脑浆迸裂而亡。
“大哥死了!快跑啊!”
剩下的山贼见头目被骑士杀了,顿时士气大跌,纷纷往山上逃去,骑士见状,绰起长弓,直接抽箭便射,弓弦声一响,便有一人倒地不起。
更是呼喝一声:“谁跑谁死!”
惊的剩余山贼根本不敢再动,只能扔下兵刃抱头请降。
随后骑士示意马夫将投降的这十一个山贼全部用绳索串起来,就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了一起。
就这样骑士骑着马后面拉了一串山贼糖葫芦,十一名山贼摄于骑士的武艺,心中早已胆寒,根本不敢反抗,踉踉跄跄跟在骑士马屁股后面往成武县行去。
等到了成武县城门前,守城的士卒赶紧将其拦住,“止步!”
骑士翻身下了坐骑,在城门楼上今日负责值守的傅肜见状也下了城墙,来到了城外,傅肜见骑士身材健硕,坐骑上更是悬挂兵刃长弓,不敢轻视,拱手问道:“敢问壮士,这是什么情况?”
骑士也颇为谦逊,回礼道:“某乃秦琼,历县人,今日来成武县乃是为送聘礼而来,在来的路上遇到些许毛贼,后面这些便是被某俘虏的山贼,其余都被某杀了,某想既然是山贼,便应交由官府处置,所以将这些人带了过来。对了,还收缴了一些短弓,某见皆是好弓,就一并交予县衙吧!”
后面马夫抱着一捆短弓递到了傅肜近前。
“原来如此!”
傅肜点点头,这位秦壮士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傅肜可不敢小瞧,山贼劫掠路人,首先便是埋伏,有弓箭绝不近战,而这位秦壮士未见丝毫伤势,仅凭一己之力便俘虏十几人,这不是简简单单会些武艺就能成的,这是非有大勇气不可!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