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第一天,后天,这位杨柳姑娘会来迎亲,到时,希望你不要反悔哦。”神医指着身边的杨柳。
贺斯韵目光坚定:“自然不会。”
神医随后离开,两天转眼即逝。这一天的早晨,杨柳奉命前往贺府迎亲。
贺家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临出门时候,众人看着贺斯韵上了那大红的花轿,依依不舍。
而唯有小赵氏和贺斯添舍不得的却是那些钱财。所以,小赵氏早就在这嫁妆上动了手脚,她收买了管家,在筹备嫁妆的时候,故意隐瞒了贺家的家产,糊弄过去。
送亲的人穿的大红大紫,却跟在穿着朴素的杨柳身后,显得格外突兀。
其实贺斯韵心里明白的,她这不是去嫁人,是去还债。
花轿没有被送到复科医院,轿子留下后,而其他人都被请了回去。
而后,另有人把轿子抬到另一个地方,南城的一个庞大的院落。
路上,春兰就觉得不对,向贺斯韵汇报:“小姐,花轿没有进那个什么医院,这是去南城的路,难道我们被骗了?”
贺斯韵心中有一丝疑虑:“不要乱说,既然是杨柳姑娘带路,应该不会有错,到了再说。”
不多时,听到杨柳的声音:“我们到了,请夫人下轿入府。”
贺斯韵答应一声,然后在春兰的搀扶下下轿,低声问春兰:“春兰,你看看,这府门上写的是什么。”
春兰抬头一看,低声回答:“小姐,是何府。但是他们一点喜庆的装饰都没有,真是的,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们居然什么都没准备。”
贺斯韵听到“何府”二字,心中产生了很多疑问,这是碰巧吗,为什么会是何府?从小到大,自己最常去的一个地方也是何府,可惜,那个何府已经不在了。
但来都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院中倒是也有几个侍女在各处站着,腰间系着红绸,而院中的屋檐之下也挂着红绸、红灯笼,与院墙之外完全是两个景色。
转眼间就来到了厅堂之前,在司仪的掺扶下接过一缕红绸,而她心中猜想着自己的夫君到底是谁。
厅堂里除了新郎、杨柳和司仪,就剩下自己和春兰,新郎虽然穿了新服,桌案上虽然点了香烛,可是没有高堂,没有亲朋,也没有宾客,这场婚礼也真是讽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司仪高喊着,贺斯韵也随着神医的动作,跟着做。
然后她便听到一声:“行了,今天谢谢你了,张婆婆,你先回去吧。杨柳,给张婆婆赏钱。
说完,这位张婆婆便出去了。
新郎走上前来,掀开了贺斯韵的盖头。
贺斯韵面前的这张脸,又陌生,又好像熟悉,她开始回想,眼前这位是什么人?之前见神医都戴着面具,可他的声音和神医的一模一样啊。
她不经意间看到桌案上一黑一红两块牌位,一个灵位牌和一个长生牌,这就是刚才拜的高堂吗?
她仔细看向那个灵位牌,上面写着:“先父何年之灵位”!
她顿时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何时,自己曾经的未婚夫!
这一切,难道是复仇?是何时对自己父亲害的何家家破人亡的报复吗?
“何时,我……”贺斯韵欲言又止,低下了头。她的心情很复杂,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但她既担心自己日后的处境,也害怕父亲再度命悬一线时,无人救治,父亲的命,已经捏在了何时的手里;她也为这位青梅竹马还好好的活着开心,但曾经的过往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