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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林彻都表现的很老实,除了到煤场关心一下施工进度,就缩在养济院里哪里都没去。
这期间,临安府和刑部等衙门都来过,只是都被皇城司的人给打发了,让养济院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清静。
只是临安城却并不平静,随处可见官差衙役的身影,不是在抓人,就是去抓人的路上。
和以往不同的是,从服色上看,这些差役并不是临安府或者钱塘仁和两县的,也不是刑部大理寺的,而是以往存在感不怎么高的皇城司。
皇城司虽然是赵宋官家最亲信的鹰犬,但因为不为大头巾们所喜,所以一直都很低调,甚至许多百姓都忽略了这一衙门的存在。
但是这几日,皇城司大刺刺地亮出自己锋利的爪牙,给临安官民好好的上了一课,什么才是国家暴力机关。
打着扫黑除恶的旗号,皇城司将整个临安的市井里坊扫荡了好几遍,让太平惯了的百姓着实心惊胆战了一番。
这么大的动静,朝廷之上自然也不会风平浪静,少不得有人弹劾皇城司的作为,什么肆意妄为、扰乱民生之类的罪名一箩筐一箩筐地往皇城司头上扣。
只是弹章送上去,却没有听到大内传出任何反应,甚至几位执宰也是缄口不言,没有任何表态,似乎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一般。
有些小机灵鬼立马就察觉了其中的异常,难道,这一切都是官家的安排?
要不然换了以往,皇城司这种游离于政事堂掌控,只听皇帝指令的机构,但凡有一点出格的动作,都要被文官上下一致打压的。
其实,周仁凤虽然一直没有见到官家,但是请示汇报却没有少过,而且还很明显的向官家表示,这次行动就是为了加强皇城司的力量,扩大皇城司的影响。
而赵官家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这个时候的他,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没信心了,被激发出了危机感的他,对太子即位之后的处境愈发忧虑。
这十来年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的侄子,赵官家煞费苦心地培育教养,为他配备了良师,精心教导,却收效甚微
,依然没什么改善。
但凡有一点别的选择,赵昀都不会让这个傻孩子来继承皇位,只是他本就是从民间而来,与其他皇室宗亲其实算是实际上的陌生人,总不能把来自不易的皇位传给陌生人吧。
可太子的情况摆在那里,和扶不起的阿斗没啥两样,赵昀也就没指望他能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只要太太平平的将皇位按着血脉传下去就好了。
这样一来,不但朝堂需要制衡,避免一家独大,另外皇帝自己手中也需要有能够绝对掌控的力量,才能超然余外的稳坐钓鱼台。
于是周仁凤增强皇城司的举动,正中赵官家的心意,但为了不激起外朝的逆反,他便装聋作哑,只是采取默认而已。
朝中的几位重臣其实也不是想外界看到的那样,对皇城司的嚣张不闻不问,他们都有求见过赵官家,只是都被赵昀以身体欠佳为由挡驾,往大内直呈的奏章也是石沉大海。
加上朝堂格局刚刚发生巨变,几个大佬首要之事就是圈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