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还那么急。
他的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听到小李的通知，洪楚是有心动的。
他也满了五十，“老大不小”，在团里却只能算二线歌手，能到大夏台唱歌挺好。
当然，他几十岁的人，心动归心动，却不像年轻人般冲动或者激动。
结果去到2号录音棚，小李给拿了份谱子。
洪楚一看谱子的背面，却写了很多人名，一问才知道，是准备要唱的人的名单。
“啊，这么多人？”他瞬间傻眼。
要来录唱的，包括团里的大腕。
最有名的大腕，现在国内数得过来的大腕何成败，都在上边。
“是大夏台的萧台长亲自打电话来的。”小李怕洪楚误会，急忙解释一句。
并非他有意怠慢，或者侮辱人。
而是大夏台那边来头极大，由一位副台长亲自找歌舞团的团长。
“明白，理解。”洪楚心里明白了。
连名单有多少人都懒得数，反正心里明白完了，20多个人呢。
他一进这个录音棚，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外面等着呢。
“老黄，你也来了，是录制这个《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吗？”
“哎哟，你也唱这个。”
被称为老黄的这位演唱家，也很尴尬。
没碰面就罢了，关键撞见了，你说叫啥事嘛。
这样的场合下，两人都略有尴尬。
洪楚坐下来等着。
再一听，里边正有个人正录着。
熟悉的声音，使得他一下子心里就凉了。
“唉，既然要选拔，都请了这些大腕，何必还找我来。”
无论老黄还是里面那位，名气比洪楚都大的多。
绝对没戏了。
就这见面的功夫，他开始心慌意乱。
差点连曲谱都没怎么看进去。
好在等待的十多分钟，心态慢慢恢复平静。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洪楚重新归于平和。
“下一个！”
听到呼叫，洪楚没抱什么希望，坦然走了进去。
节目组里最年轻的是张羽，说话的任务落在他头上。
“洪楚老师你好，麻烦你了，请现场清唱一遍吧，”
好的。
洪楚右手放在胸前，行礼致意。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开口。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歌词不多，用时大概两分钟便唱完了。
洪楚唱了一遍，当时高音很高，感觉唱起来比较困难。
“各位编导，高音我唱不上去，我低八度唱了。”
在座之人懂乐理的都能听出，就是那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降了。
接着唱了两三遍，洪楚都这么唱的。
“可以了洪老师，辛苦辛苦。”
“各位再见。”
洪楚没抱希望，自然打完招呼就走。
他刚走，几名监制和导演就说开了。
“这位歌唱家，有点内什么啊。”
“是呀，还说啥唱不上去，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都国家歌剧团成员，忽悠谁呢，不想唱就是不想唱。”
“态度不端正，很敷衍。”
“不想唱就别唱，搞的我们逼着他来似的。”
众人都有点不高兴，觉得洪楚太敷衍，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
从大夏台出来，他们平时受到外界礼遇有加。
像这么漫不经心的行为，堪称无礼。
“可能他人性子就是这么冷冰冰，其实他唱得还挺有味道，再听一听，再听一听。”
张羽倒是有不同见解，认为刚刚唱的不错。
似乎还有其他的元素。
“有吗”
“如果有的话，听一听也无妨。”
“你是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作曲，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再让他来试一试嘛。”
几人知道张羽和萧书关系不错，上午开会单独留下说了半小时。
因此在他提出不同意见后，各自表态附和。
对张羽表示出了足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