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呢!
金山面不改色:“上级的命令,这具尸体比较特殊,只留存一天,可以不留任何记录。”
江增没见过金山,但看他器宇不凡,晓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江增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钥匙,领着几个人进入停尸间。
铁门一开,立刻有一股森凉的冷意蹿出来。
偌大的空间冷气开的很低,顶部有数盏节能灯照明,四处是不锈钢材制成的金属板、金属柜、金属桌,就连角落的洗手池都充斥着冷硬的金属的味道。
江增打开一个停尸柜,识趣的道:“先放这里吧,放完把柜门关好就行,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
金山冲他点点头。
江增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广告,他也没看,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室外。
直到他听到外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才配合电视机的声音,骂骂咧咧两句‘怎么特么的又是广告’。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江增‘噌’的站起来,拿起钥匙,往太平间冲过去。
江增熟练的把刚送来的尸体抱出来,放到推床上,缓缓拉开裹尸袋。
检查尸体,是江增必做的功课。
判断死者死因,收集死者信息,必要时他还会解剖死者。
不仅是为了让他的主刀技术不生锈,也为了洞悉这个世上无法沉冤得雪的真相。
而这次,这具尸体很特别。
不仅仅是这具身体曾经在死之前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暴力和虐待,或是他被人毁了容、剁掉了手指。
而是这个人,还没有死透。
死亡,临床上指的是心脏停止了跳动,大脑停止了工作,但在医生宣布死亡前,人的身体还会有一个最后的“反抗期”,医学上称之为频死期,又叫挣扎期。
濒死期,直白点说,就是看上去死了,实际上还保存微弱的脑活动和心脏活动。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只要人的大脑功能没有不可逆的终止,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死亡。
而躺在推床上的面目全非的人,江增看到他的眼皮有微弱的抽动,腋下体温尚有保留,心口位置有子弹穿击的烧痕。
但很可惜也很狗血的是,那粒子弹并没有真正的击穿心脏,只贴着冠状动脉的边缘擦了过去,如果及时做一个冠状动脉支架的手术,人完全能救得回来。
江增看了眼时间,凌晨三年半。
距离医院上班还有三个半小时。
而停尸房属于常人不会到访的地段,所以,至少在早高峰之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江增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珍藏的药箱拿了出来,并默默地给手术刀消毒。
时间切回第二天下午。
届时,桑桑在王者塔游说各大顾问成立新的投资领域。
虞扬站在清远教学楼的天台上,通过视频监视这场会议的进展。
申屠神正在神圣集团的地标级建筑物幻楼的最高层,接待果宝集团的领导人叶绍旬。
而温意正在解锁汪福年的剧情。
空荡荡的卧室内,温意盘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止不住的郁闷叹气。
她想不通,为什么剧情总是能消无声息的给她带来惊喜。
在她看不见摸不着的角落,总有一些故事线在悄悄进展,然后杀的她措手不及。
一串流动的文字漂浮在半空,温意望着这些字,烦躁的抓抓头。
汪福年的剧情线并不复杂。
主要的内容是汪福年中午接到了江增的电话,江增在电话中表示,他会晚些时候送一个病人去他那儿养伤,请他代为照顾一下。
剧情里详细的介绍了这个病人的由来,还交代了他的身份,另外,这个人还藏着一份他费尽心思保留下来的小和县农耕地被污染的证据。
除了这些内容外,植物园里聚集了一批闻讯赶来的记者,这些记者都想要对汪福年进行采访,其中还有虞氏集团的公关团队的负责人。
而在解锁的剧情中,也详细的把虞氏集团的公关团队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解释了一下,温意这才明白,虞氏集团也想来分她这杯羹。
作为全场唯一洞悉各方动向的人,温意决定,作为幕后玩家,她要给这帮人玩一圈大的!